克烈骑兵统领瑞安,一马当先,手中狼牙棒携风带啸,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金属相交之声、头裂血崩之景。
他盯上了金兵的一名百夫长,双腿奋力一夹马腹,擎举着狼牙棒,汇聚全身之力,迎头就砸了过去。
那百夫长面色凝重,用力握紧长刀,横刀抵挡。
瑞安的狼牙棒砸在长刀之上,巨大的力量让百夫长虎口迸裂,长刀脱手。瑞安趁势一脚踢在百夫长胸口,百夫长向后飞出数丈,将长枪兵撞倒一片,倒地不起。
一金国老兵穿梭在战场之中,他马技娴熟,冲击力配合手中长枪,接连刺倒数名克烈骑兵。
一名克烈骑兵见此,眼眸一冷,猫着身子从从侧面贴近,趁着老兵冲力减消之际,迎头就是一刀,老兵察觉危险,马上侧身偏过头去,可手臂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他顾不上疼痛,反手一枪刺向这偷袭的克烈兵咽喉,克烈兵惨叫着倒下,被后续战马踏做了肉泥。
战场上,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全然不顾生死。
街道两旁的房屋在战马与士兵的猛烈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房梁断裂、砖石崩塌,泥瓦如雨点般簌簌落下。死去士兵手中的火把散落一地,火苗在混乱中肆意摇曳,与干燥的木梁、破旧的草席一接触,便迅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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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借着呼啸的北风,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触及周遭的房屋,刹那间,大火骤起,火舌疯狂舔舐着门窗,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呛得人嗓子眼发紧,咳喘不止。
紧闭门窗的屋内,百姓们挤作一团,孩童被吓得哇哇大哭,父母只能紧紧捂住他们的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年迈的老人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口中喃喃念着不知是求饶还是祈福的话语。
有些年轻些的百姓,虽满心恐惧,却又抑制不住好奇心,颤抖着凑到门缝前,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混乱与血腥,士兵们狰狞的面容、飞溅的鲜血、燃烧的房屋,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恐怖景象,让他们看得胆战心惊,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金兵利用房屋和小巷游击巷战,克烈骑兵则凭借精湛骑术和凶猛攻势,一次次冲击着金士兵的防线。
蒙干虽年过半百,可自从离开克烈后,他便一直住在军营,即便后来有些资财,也不曾置办田产,全都送回了和林老家,接济那些战死士兵的家属。
他一日三餐甚是简单,并没有什么口腹之欲,长年跟随士兵一同训练,风雨无阻。
这般数十年的自律和严格要求,让他在这战场上即便面对青壮,凭借着多年积攒下来的对敌经验,依旧游刃有余。
但见蒙干双腿稳稳夹紧马腹,胯下骏马好似通了人性,随着他的心意,灵活地在战场上腾挪。
此时,两名金兵呐喊着,一左一右朝他扑来。左边的金兵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刺蒙干的侧腰;右边的则挥舞着厚重的长刀,带着呼呼风声,砍向蒙干的脖颈。
蒙干目光如电,精准捕捉到两人进攻节奏间的空隙,蒙干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刀背重重磕在长枪枪杆之上,“当”的一声巨响,长枪被磕偏,斜刺进了身旁一金兵肺腑。
紧接着,他身体微微后仰,避开长刀的致命一击,趁金兵收刀不及,长刀迅速回抽,刀刃划过金兵的手腕。那金兵惨叫一声,长刀落地,不给金兵反应之机,蒙干反手一刀,金兵身首分离,跌落马下。
刚解决完这两人,一群金兵便如潮水般围拢过来。
为首的金兵校尉手持狼牙棒,满脸横肉,恶狠狠地吼道:“老东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