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法子代价太大,不能为了挽救无辜的两人而牺牲其他人。
姜砾心头沉重,也多了一丝莫名的放松。
若只有他一个,白河也许难开金口。
然事关白河的女儿,这位白家掌权人也许会允许自己人生的污点公之于众。
他扫过自己身上变化明显的疤痕:“我明白,我会忍耐的。”
可姜砾毕竟年迈,身体机能下降,不一定能承受这些痛苦。
姜练指尖浮出灵力,凭空作符,而后将其打入姜砾体内:“这符可以缓解你的痛苦,我只是怕……”
“怕白河不会忏悔?”姜砾干笑几声:“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会的。”
姜砾面容已经大变,却依稀能看出一丝死气,姜练眸子微眯:
“我怕这场大火不是唯一。”
“这场大火是借助亡者怨气召来,可白舒柔本身也有怨。你们相处十余载,她对你诸多不满,我怕还有别的诅咒落在你身上。”
“无妨。”姜砾眼神温和:“不是还有朝溪、朝渊吗?他们会保护我的。”
提到二妖,姜练忽眼前一亮,立刻在心中对朝溪发布命令。
不多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人匆匆赶来。
“大师,找我何事?”
姜练看向来者:“大鱼,我有一事相求。”
眼看姜练这般严肃认真又郑重,大鱼不适地挠挠头:“有什么事你说就好,我一定尽力去办。”
姜练于是道:“你修为比朝溪、朝渊强些,我希望你能够贴身保护我外公,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
“我明白。”大鱼点头。
姜练却又重复道:“我的意思是,即便我、朝渊或者任何人在你眼前遭遇任何不幸,你也不能离开我外公半步。”
嗅到此事的严重性,大鱼不由端正:“我保证。”
姜练终于放心些许:“那就拜托你了。”
说罢,转身离开。
大鱼这才来得及看床上之人,却被吓了一跳:“姜老爷子?您……”
姜练目光慈祥:“是不是吓到你了?害怕的话就背过脸去吧。”
“不,”大鱼靠在床边:“我不怕,我会好好守护你,你也别害怕。”
喉头微动,姜砾轻笑几声:“好孩子。”
手术室外。
严慕栀在门口等候许久、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