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眼底发青、脸色蜡黄。
抓着姜练的双手如枯枝般干皱。
她不似半月前笑容明媚,而是目光呆滞,眼底透着绝望。
姜练微微蹙眉,有些心疼。
自她来此,蒋家是最护着她的,其中,曾兰对她最为袒护。
他们为姜练做的,甚至比姜萝还多。
短短半月未见曾兰便憔悴至此,她怎会无动于衷?
姜练轻轻拍打曾兰肩膀,安抚道:“伯母,你别着急,慢慢说。”
曾兰声音嘶哑:“邑明不见了!”
原来从半月前开始,蒋邑明便以工作为由晚出早归。
蒋家儿女除蒋向明外,都是行事稳妥的性子。
曾兰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便没多管。
约莫三、四天后,蒋邑明果真恢复了往日作息。
只是,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曾兰给他做了许多补药,吃下去却不见起色。
让他去医院看看,他却以工作忙为由万般推脱。
直到昨天早上,蒋邑明离开家后便再未回来。
打电话去朝霞楼一问,才知道处理完朝霞楼的意外后,蒋邑明便再未去过。
“小练,我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可我在邑明卧室发现了这个,”曾兰颤巍巍的拿出一块儿玉牌。
当日蒋安明看到姜练以玉作符,便给蒋家人一人买了一块儿。
用是价值百万的好玉,打入的是比平安福更耗费灵力的护身符。
他们还每人多出了五十万,请姜练在玉牌上雕了自己喜欢的图案。
这块儿雕着高山流水的玉牌,属于蒋邑明。
只是它失了往日的光泽,灵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更有一道狰狞裂缝自上而下,将整个玉牌一分为二。
护身符已为主人抵挡了邪祟,功成身退。
但显然,那邪祟卷土重来,得逞了。
姜练神情顿时严肃:“伯母,把三哥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说着,她手掌微弯,拇指一掐。
借着蒋邑明的生辰八字,快速翻动手指。
姜练眸光一肃:“西南。”
曾兰护子心切,听到方向想也不想,便往那边跑。
她实在是怕了。
之前是明瑶,现在是老三,她真怕自己的孩子被邪法所害。
刚刚抬脚,胳膊一紧。
姜练死死拽住她:“伯母,你回家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曾兰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