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咱大晟抢劫又能如何,听说罕哈部落在漠北,那里鸟不拉屎,只能喝西北风。”
“达延虽然弱鸡,但也算是个枭雄,罕哈部的战力也不弱。
小主,
都是咱们大帅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勇猛无敌,才能带领咱们砍瓜切菜一样,打得达延小儿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众人怒目而视,这个老六,竟然趁机拍大帅的马屁。
快闭嘴,换他们说!
“我觉得达延的意图应当是进攻蓟州!”
另一个将领立即反驳道:
“蓟州有雄关,鞑鞑如今需要的是粮食,只会速战速决,所以蓟州必然是用来迷惑我们的疑兵之计。”
“夜不收的消息总不能是假的吧,传来的消息上不是说了吗?看锅灶可能有五万人,达延一路被咱们追杀大散,一路剩下的兵马大概也只能有这个数。”
“不对,达延不是傻子,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万一被发现了踪迹,岂不是会被一网打尽?”
水溶敲了敲桌子,正在争论的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水溶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指从地图上滑过,最后停在了大同府的位置。
“幽蓟之地依托燕山山脉为屏障,而宣府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山川纠纷,地险而狭,都是易守难攻之地。
是以,达延为了谋求速战速决,一定会打大同的主意。
大同无山川之险,唯有城高墙厚可以御敌。
一旦大同高破,向东可以通过燕山与太行山的间隙直插河北,向西能够沿阴山南麓夺取河套,向南可以跨雁门深入三晋腹地,可以说是中原大地任其驰骋。”
听到此处,众将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水溶却面色微松:
“大同府有郑将军在,当是无虞,但是周边村落可没有巍峨的城墙去保护。万一让鞑鞑的骑兵接近大同府,那些百姓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是以,咱们得想办法,拒敌于国门之外,才不枉身上这身军服。”
水溶重重的点了点地图上大同府的位置。
“我要此处成为鞑鞑的葬身之地,就算达延不去,咱们也要逼着他去,在此处将达延引入埋伏,关门打狗。”
众人神情振奋,胸中涌动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无限的斗志。
当水溶的目光扫过,众人努力挺起了胸膛,个个跃跃欲试用期盼的小眼神望着水溶。
两个眼睛都写满了:
选俺,选俺,请狠狠地宠幸俺。
帐内的众将纷纷请缨出战,一个赛一个的积极踊跃。
“大帅,如此重任还要选取稳重的老将才能万无一失,(比如我),末将毛遂自荐。”
谢敢掷地有声。
王勇挤开了谢敢这个倚老卖老的贱人,谁还不是个老资格了。
“大帅——”
王勇铿锵有力的说道:
“徐将军和谢将军之前已经上过战场了,如今正该好好休整,不如让末将这个一直养精蓄锐的尽一份力!”
狗贼奸诈!
一同被地图炮的徐坚和谢敢对着王勇怒目相视,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杀气。
水溶很是满意。
士气可用!
看来胜利和火器给了大家足够的自信和勇气,不过他还是得浇一浇冷水,万一自信过了头,可就不好了,毕竟骄兵必败啊。
“传我命令——”
众人立即正色起来。
“将斥候全部撒出去,密切关注鞑鞑的动态,若有变动,立时来报。
徐坚,你和冯紫英率军一万支援蓟州,命九边各镇做好防御,一律关闭城门,进入战时状态。
从幽州后方再调兵五千增援蓟州,允尔等伺机而动,出击草原,务必营造出蓟州屯有重兵的假象。”
水溶又派出谢敢,王勇,卫若兰等人分别从北面和东面分四路对鞑鞑进行袭扰。
安排好众军之后,水溶唯独留下了柳湘莲。
“湘莲,抱歉,我另有重任交给你,此次要耽误你挣军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