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拍了拍手,搬着酒坛子和许多大包裹的士兵鱼贯而入,很快将校场堆得满满当当。
“本帅此次带来了新的冬衣,新的兵刃,一会儿每人都能领上一套。
这次来北疆,陛下还赐下了御酒,我又命人采买了几万头猪和羊以及几万只鸡鸭,只要表现的好,不只能吃饱饭,还有加餐作为奖赏。
是啃窝窝头,还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闻言,众多军卒的积极性充分被调动了起来,表情也从懒得伺候、这人有大病吧、这班没法上了,变成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穿上了新冬装,感受到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暖,刚刚有异议的也闭上了嘴巴。
士兵们喝着御酒,吃着热腾腾的肉汤泡馍,见猎心喜的把玩着新兵器。
水溶却悄悄退到角落里,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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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的结果如何?”
并报的亲兵脸都胀红了,义愤填膺的道:
“大帅,没想到乐州这里的兄弟过的这么苦,我们一一检查过了,那旧棉衣里塞的七成都是芦花,别说保暖了,连挡风都成问题,还不如毛毡子。
兵刃就更别说了,那刀轻轻一砍就有缺口了,用了不足十下就断成了两截,幸好这些年北疆没有大战,不然就这等兵刃,上了战场还有活路吗?
更有甚者,那武库里有三四成的兵器都报了损,咱们跟着大帅走了那么多地方,查了那么些案子,还能看不出吗,什么折损,这分明是找个借口偷卖出去了。
我们大致算了算,却发现和报损的数目根本对不上。”
水溶却并没有过于愤怒,不是他对这种恶劣的行为不生气,而是这事儿其实他已经有所预料了。
水至清则无鱼,离皇帝越远的地方,朝廷的掌控力越低,那水就越浑浊,更别说在靠近边境这种地方了。
而且皇帝也给他透过信儿,军中有买卖军械的问题,虽然查了几波也杀了几波,但是根本没有彻底的斩草除根。
水溶眼睛都不眨的吩咐道:
“把涉案的人都控制起来,暗中审问,等拿到证据了,就明正典刑。”
贪官就要废物利用,让他们把该吐的吐出来之后,当着众军的面杀了,还能得一波军心。
至于治标不治本的问题,调查幕后的力量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连根拔起之前,他不介意先砍一些枝枝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