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妾就是早年被豢养的瘦马之一,被送进了沈家。
甄家早年掌管江南的情报,和这种组织自然也有勾连。
之前那个组织倒了,甄家也几乎被连根拔起,那小妾的上级一时惶惑之下,投靠了忠顺。
这沈家的消息自然是投名状。”
水溶撇了撇嘴,这就是好色的报应吧!
水溶有些感慨:
“一个小妾都能打探到沈家的秘事,除了这小妾有本事,那沈家主也挺废物的!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听说那八庶人身边跟着的是沈家的老二,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内情?”
司徒景哼笑了一声:
“若渊你实在应该去锦衣军才是!
锦衣军里面那些废物如果有你的敏锐,也不至于皇宫差点被攻破了。”
水溶还是帮锦衣军分辩了两句:
“连臣也没想到八庶人被圈禁了许久还能有本事拉起这么多人手,八庶人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许久了,也不怪锦衣军疏忽!”
“若渊你不用给他们说话,正圈禁的大活人都能跑出来搞事,他们还能干些什么!”
司徒景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薮猫:
“还不如朕的御猫得用,你说对不对,锦豹子?”
锦豹子:会说话就多说一点!喵嗷~
锦豹子的大眼睛茫然又无辜:
“喵嗷~”
司徒景被矫健的大喵咪愉悦到了,这才继续给水溶讲起其中的内情:
“老大沈明跟着忠顺,老二沈晗跟着老八,这沈家倒是有那些世家的风范。”
水溶知道皇帝这评价可不是什么好话,这世家的风范,大概是首鼠两端,鸡蛋从来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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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沈家怎么没想过在朕这里也参一股呢?”
水溶半是真心半是恭维的说道:
“陛下您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沈家自知罪孽深重,若是罪名揭露绝无幸理,自然不敢暴露在陛下视线中。
可不是就被忠顺和八庶人等乱臣贼子给拿捏了!”
司徒景眯起眼睛,愉快的颔首。
若渊的嘴巴这般会说话,其实可以再多说一点!
水溶像是皇帝肚里的蛔虫一般,继续奉承道:
“那沈家大概想着两头下注,总该有一支是潜力股。
那八庶人也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殊不知他们这等自以为是棋手的,其实不过是棋子。
唯有陛下您才是跳出了棋盘的执棋之人!”
司徒景摇了摇头:
“你啊,就会拍朕的马屁。”
夏守忠远远的守着,见皇帝畅快的大笑,不禁暗骂,北静王也太过谄媚了吧!
他这么会拍马屁,岂不是要卷死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吗!
笑过之后,司徒景的面色复又变得凝重起来:
“若是骄傲大意,就算是蝼蚁也可能有一日闹个天翻地覆。
往日朕虽然觉得不妥,但从来没意识到,这编织而成的庞大情报体系,危害竟然如此之巨。
更没想到沈家能够栽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身上。
所以,江南那些豢养瘦马,编织情报网的,还要继续严察严打。
这一股力量绝对不能被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所利用。”
水溶趁机进言:
“陛下,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那些豢养瘦马的组织,之所以能有这么多女子被其操控,为其卖命。
归根结底还是女子地位低下,拐子猖獗,对逼良为贱的管理不严等原因综合导致的。
臣知道,如今百姓困苦,每逢灾年或者生活困顿之时,难免卖儿鬻女。
无论是买卖人口之事,秦楼楚馆之地,虽然有法律禁止了,但也不可能一刀切的立时禁绝。
但是朝廷也不能毫无作为。”
司徒景打趣道:
“若渊,你对女子的态度倒是和善!”
水溶微微抿唇:
“陛下,女子也是你的子民,同样为朝廷,为天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繁衍生息、养育子女、打理照顾家庭莫不依赖女子。
是以,臣以为不是臣态度和善,而是世人大多没意识到女子其实不比男子卑弱。”
司徒景点了点水溶:
“看来若渊你是有话想说啊!”
水溶正色一拜,差点秃噜出一句“臣有上中下三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