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和刑部的同僚们都愿意为君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锦衣军和刑部常常有职权冲突,作为文官,尤其是刑部的,早就看那些不守规矩的锦衣军不顺眼了!
所以在这方面,大家很是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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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锋听的一脸懵,不是,他难道刚刚错过了什么,怎么就直接跳到审讯和定罪了!
还有,吴德仁可是布政使啊,从二品大员,北静王哪来的权利直接抓人。
北静王就这么把人给抓了,大家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谢锋有很多问号!
他瞥了瞥另一侧队伍中的的副都御史,使了个眼色。
副都御史会意,出列说道:
“陛下,臣要弹劾北静王无旨擅自调兵,羁押从二品布政使,此乃僭越之罪,更有造反之嫌。
臣还要弹劾北静王结党营私,打压同僚,陷害忠良。北静王无权私自审问大臣,如今这些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臣要参北静王妄为擅权之罪。”
司徒景翻了个白眼,这小嘴巴巴的还挺能说,扣帽子一套一套的。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上次带头弹劾郑文骑射不佳,闹出一场笑话的那个傻子吗?
不用说,肯定是谢锋的马仔。
这种人都能升副都御使,他不由得有些担忧如今朝臣的质量。
唔,都是太上皇的错,总之,甩锅就对了!
以前碍于太上皇尚在不能动作过大,司徒景也就没计较一些细枝末节的疥癣之患,倒是让这货还在朝堂上蹦跶。
怪他最近太忙了,都忘了找机会把这群吃白饭的清理出朝堂了!
司徒景语气幽幽的问道:
“你可知诬告王爷是什么罪名?”
那御史看了看脸色黑沉的自家顶头上司赵纲,感受着来自陛下阴恻恻的目光,不禁暗叹了一声吾命休矣!
他就不该贪那些银子,结果如今不止得罪了左都御史,还得罪了皇帝。
“陛下,臣等御史本就是风闻奏事,陛下不如派出钦差前去调查,北静王既然深受陛下爱重,手握兵符,就更应该谨慎行事。
臣知道王爷也许是因为江南哭庙案事发突然,所以事急从权,但是这不合朝廷的规矩。
若是人人都不遵守规矩,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
所以北静王如果真的无旨擅自调兵,那就不可不罚。
擅权抓捕和审讯从二品大员,更是越权行事。
北静王既不是朝廷钦差,又不是刑部的官员,并没有权利如此行事。”
司徒景瞅了瞅赵纲和林如海一动不动黑黝黝的脑袋顶,不禁有些郁闷,今日两位爱卿怎么这么安静,溶哥儿可是被欺负了啊!
他们一个是亲舅舅,一个是师父,怎么不帮着若渊找回场子来。
正想着,赵纲就出列说道:
“陛下,以北静王的身份想要调动兵马,不仅要有兵符,还需要圣旨。
臣以为那总兵魏珉并不敢无旨擅动,所以刘御史的指控不过是妄言。
但是臣也能理解某些人无事生非,鸡蛋里挑骨头的心理,所以为了北静王的清白,此事可以让北静王上折子自辩。”
林如海出言道:
“刘御史难道以为陛下是昏君吗?
若北静王真的肆意妄为,臣相信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陛下。
还是说,在刘御史心中,陛下就是不分是非,无视律法,私心包庇的昏庸之人?”
副都御使连道不敢:
可恶,林如海这家伙真的坏的流油,这是想让他去死啊!
司徒景转了转手串,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虽然林爱卿是在反驳这副都御使,但是他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