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没心思掺和你们这些勾当,谁承想好好的只是来绍兴府探个亲,赏个景,还能遇到这种事。
据我所知,哭庙是江南一带的传统,朝廷从来没有强行镇压过,你们所谓的借口拿到朝廷上也说不过去。
本王劝你们三思而后行,莫要悔之莫及。
这地方上的政事虽然不在本王的管辖范围,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本王会如实上禀。”
水溶的态度也在吴德仁的意料之中,北静王的性子,他也听说过一些,也算是嫉恶如仇,而且不是不怕得罪人的混不吝,何况和他派系的老大谢锋有些夙怨,北静王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挑他的错儿才是奇怪。
不过他本来就意不在北静王,就算北静王弹劾他,也不可能为了区区几个秀才大动干戈,所以倒是不愁北静王现在就插手。
至于过后,无非是在朝廷上扯皮罢了,到时候人都死了,他还把这事扯上了先帝的名声,就算是碍于孝道,皇帝也不能拿他如何。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气也出了,区区弹劾,顶多罚点俸禄。
“多谢王爷关心,下官心中有数。”
水溶看出了吴德仁的有恃无恐,心中撇了撇嘴,先让这家伙得意几日:
“本王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水溶装作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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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加急!
谁发来的?”
周首辅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诧还有些心累,刚过了年,一个个的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甄家的处置还没扯皮完毕,这哪里又出了事了!
夭寿哦,能不能可怜可怜他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家。
“是北静王!”
周首辅觉得自己很心烦:
“北静王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不是在江南吗?
江南那等富庶安稳之地又不是边关,用什么八百里加急,这不是胡闹嘛!”
李玄策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周大人,别急着发火,北静王爷可不是不知分寸之人,也不是那等拿国事胡闹的性子,咱们还是快去禀报陛下吧!
江南怕是真的出事了。”
李玄策又对传信的人问道:
“那位传令官招待好了吗?
让他多喝点水,去找个医官给他看看,再简单收拾一番,陛下一会说不定要召见。”
……
见皇帝脸色越来越青,众人表面噤若寒蝉,其实心里好奇的像猫抓一样。
作为首辅,尽管周首辅不想触这个霉头,还是只能上前问道:
“陛下,不知折子上写了何事?
难道江南真的有胆大妄为的作乱!”
司徒景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也看看吧,虽然还没有暴乱,但是朕看也快了,说不定不用多久,朕就要收到江南民乱的折子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官员,这就是朕的肱骨!”
司徒景越说越怒,“啪”的一声将折子摔在地上。
周首辅淡定的捡起折子来拍了拍,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
“陛下息怒!”
虽然陛下登基之前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是如今圣上登基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陛下内心里其实是个小暴脾气,所以周首辅已经很是习惯了。
至少陛下只摔些不值钱的东西,从来不打人啊!
比起前朝皇帝动不动廷杖官员,他们可过的幸福多了。
所以周首辅等人也没有太紧张。
不过等翻来了折子,众人凑上来一看,李玄策顿时怒了。
“胆大妄为,实在是胆大妄为!
陛下,臣请作为钦差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