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可惜啊,方天王,我若是你就先低头看看地上!”
方破天垂下头一看,那地面上的酒液正翻滚着白沫。
“你,你,你要杀我,为什么?”
金莲却没有回答,整个人如同冬日的雪山一般,面容冷漠,带着高不可攀的神情,半点都没有了之前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反而对着水溶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水溶眨了眨眼睛:
“唔,大概,从一开始!”
金莲不敢置信的檀口微张,凛冽的冰雪都染上了一分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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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自信安排得毫无破绽!”
在刚见到金莲的时候,水溶并没有因为她是受害者就掉以轻心。
冯师父给他讲过:
战场上可不乏伪装成受害者的奸细。所以对于金莲,水溶一直都保留了一分疑心。
北疆之所以下了军营里不留女子的军规,也是因为有过极其惨痛的前车之鉴。
而放在军营之外,接触不到重要的军情,危害就相对要小上许多。
水溶谨慎起见,还用地府通鉴别过。
不过金莲很是缜密,她并不会武功,用的也是自己的本名。
饶是如此,水溶还是将她安置在了女眷所在的医疗营。
水溶叹了口气,回答道:
“本来我只是有一点点的疑心,那也不过是作为主帅谨慎使然。
你把自己的身世设置的很完美,失去所有亲人,又被贼人毁了清白的无辜女子,这种悲惨的人设很容易引起人的同情心。
而且你也很大胆,为了分散搜寻人的注意力,让我们忽略那些细小的破绽,甚至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这一点你也成功了,无论是那些士卒还是我本人,都没有仔细的搜寻那间屋子,而是把精力放在了救助于你上面。
之后你巧妙的昏了过去,又避开了最容易暴露破绽的问话阶段。
甚至你连昏迷都是真的,而不是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