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下药的人,是个男的?

盛不世 3256 字 2个月前

对于莫湛的出现,聂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他们两家关系不错,莫家后来也经常给聂家介绍生意,如果他要算账,也不会当着莫家人的面。

聂嵘微微皱眉,“你和阮星潋很熟?”

莫湛刚想说很熟,扭头一看边上阮隽沉思的神色,立刻摇着头说,“还!还好吧,我和阮隽关系好,阮星潋是他姐姐,我自然要尊重些……”

这要是让阮隽知道他姐姐私底下跟他利益关系紧密,好兄弟肯定当不成了。

听到莫湛这么说,聂嵘稍稍松了口气,“我今天是来找阮星潋有事问她。”

“你也是来找我姐的?”

阮隽本来一直没说话,听见聂嵘这么说,一边往里走,一边警惕地看着他,“我姐姐和你有矛盾冲突吗?”

聂嵘看着阮隽年轻青涩的脸,想着要不要让阮家的小少爷知道,阮星潋到底姓阮,这么一来会不会等于跟阮家对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里面,看见叶慎已经提前站在了玄关处,男人眸光冷漠,似乎早有准备,站在那里不像是要让开的样子,“聂少周日大动干戈上门来所为何事?”

看着叶慎不善的表情,莫湛猛地一惊。

坏了,这眼神,跟当初拿刀子捅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会要见血吧。

莫湛本能地缩了缩脖子,立刻拉着阮隽说,“慎哥,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就是刚好碰到了一块,你能让我俩先进去吗?”

聂嵘看了一眼莫湛,高中生正举着手笑嘻嘻道,“我就是带着阮隽来看看他姐姐!你让我先进去呗。”

……莫湛和叶慎当真那么熟?聂嵘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叶慎啧了一声,侧侧身子,让开了一条路,莫湛拉着阮隽从他身边的空处挤进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莫湛压低声音说,“聂嵘来找阮星潋麻烦的?”

叶慎的瞳孔微微闪了闪,“你说呢?”

莫湛的眼神也跟着压下来,“我就在里面,有事你喊我。”

叶慎冷笑,二人交换完信息,莫湛又一脸天真无邪意气风发地拉着阮隽往里走,剩下一个阮隽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聂嵘怎么突然……要找我姐?我姐惹他了?”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和慎哥在,你姐不会出事。”

莫湛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似乎有什么光跟着晃过去,他带着阮隽敲响了阮星潋的房门,等到房门一开,脸色苍白的阮星潋穿着睡裙出现在他们面前,二人都有些吃惊。

因为女人的脖子和锁骨处有着明显的吻痕。

阮隽的脸色先是一红,回过神来他有些愤怒,踉踉跄跄地上前一把按住了阮星潋的肩膀,“谁?”

阮星潋被他推得差点往后倒,“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是我姐,我怎么不能来看你!”阮隽急了,“你跟叶慎住在一起,是……是同居了吗?那,那,这些,是他,是他……”

阮隽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急如焚,那眼神死死盯着阮星潋身上的吻痕,说话声音都发颤,“你跟叶慎在一起了?”

少年问出的话让阮星潋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女人沉默良久说,“没有。”

“那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算什么!”阮隽听到这个,第一反应就是,那阮星潋没名没分地跟人家搞成这样,传出去可怎么办!

“什么都不算,成年人的事情,不用你管。”

阮星潋听见这些,有些烦躁,一下子推开了按着自己的阮隽,“倒是你,偷偷跑出院来,被医生发现怎么办?”

阮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发泄着情绪,“我偷跑出院怎么了,我现在身体好很多了,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个国外回来的年轻人,很厉害的。”

阮星潋眼神一变,“国外回来的?”

“嗯,名字也是外国人的名字,叫西尔芙。”

西尔芙?

那不是跟……给奶奶看病的医生是同一个吗!

阮星潋表情大变,“他给你开的什么药?”

见到阮星潋这个表情,莫湛也琢磨出来了点,也许是这个医生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他上去对阮隽说,“什么时候换的医生?我居然不知道这个。”

“两天前刚换的。”阮隽自然不懂太多内幕,“医院里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你别怀疑人家医术,阮星潋,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要跟叶慎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清不楚……这四个字,还真是精准。

阮星潋想反驳,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仔细想想她和叶慎确实不清不楚,还真是讽刺。

她撇开脸去,“说了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的姐姐!”

阮隽急了,对着阮星潋大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能没关系呢!”

说完这个,阮隽自己也愣住了。

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少年无法违背的本能。

阮隽的手指头猛地攥紧了,少年白皙的脸上甚至飘过去一抹红晕,“我知道……我知道对你来说,阮家和薛家的人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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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潋咽了咽口水,太多话无从说起。

阮隽,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

哪怕你想努力跨越过这道横沟来,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我也知道,过去那些年,我们家里人,包括我,从你身上……拿了不少好处。”阮隽说到这里,牙齿都咬紧了,“过去是我们家做得不对,爸爸妈妈对你恶劣,连同我也是。但是阮星潋,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了,我是你弟弟啊!别人不把你当人看,我……我……你没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以后不会对你好呢!”

阮星潋愣在原地。

她甚至忘了呼吸。

吃了那么多苦头,从来没有人跟她真正意义上承认过错误,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作为既得益者的阮隽,终于把那些真相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