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红梅那天洗的被单是我娘非要让你们洗的吗?”齐大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五脏俱焚。拴柱赶紧的搂着儿子过来搂抱着齐大云不住的轻拍着。“好了,好了,我就不该问这句话。”
齐大云依在拴柱宽大的怀抱里,“哪天回去家里那么脏又乱,我在外面歇歇,红梅进去看着家里又脏又乱就打开窗户透透气,把家里面的垃圾东西都扫出来,把那个破被单给拿出来洗洗。”提到女儿齐大云的心里无比的自责无比的怨恨自己。
拴柱轻轻的拍着齐大云,让齐大云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自己胸膛的温暖。“大云,我一直就想不通这被单的事,当时你让我把家里面的被絮床单什么东西拿过去,我全都拿过去一张都没留,家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这个被单?”
“也许是你娘拖过去的?”
拴柱也想不通,也许就是娘拖过去的?娘那种人就是那样,都说不好她的,那时候齐大云带过去的新被子,她就抱了一床放在她自己的炕上,娘有时候也好顺人家的东西,不过自己这个坏毛病也有,难道自己这是从娘那里学来的?不过这几年自己改了许多,自己从来就没有顺过人家的东西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顺人家东西也不是人人家里面东西都顺啦?!自己只顺那些有钱人家的好东西,也不是什么白菜顺一把豆角顺一把。“大云,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又不敢跟你说。”齐大云擦尽眼泪抬头看着拴柱,难道这家伙要跟自己坦白了?他养了个小女人?拴柱鼓足了勇气还是说了出来,“红梅走了,柳家老太太也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老爷子,那光景也不太好。都是咱们没有保护好孩子,连累二老,柳家老太太那就是思念孙女追去的呀?我去不合适,我们请爹娘帮咱们照顾小铃铛,我送你过去,你去给老爷子洗洗涮涮,给他带点东西,看他的光景,不知道能不能拖到明年?”齐大云听着这话一下子泪如泉涌,但是自己任性妄为,红梅走了连累了二老,拴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个有胆有实的好男人!也是一个善良的好男人,他应该不会是杀害女儿的凶手。其实案子一天没破,齐大云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心底里面最深处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怀疑,总是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思想里面左右摇摆,既怀疑是拴柱害了女儿,又害怕是拴柱害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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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柱准备好了许多的东西,送齐大云一块儿去了柳老爷子的家里,齐大云进门就喊着爹,忙着帮老爷子整理好衣服收拾床被褥什么的,干脆利落的忙着。拴柱不敢在老爷子面前照面,悄悄的在外屋帮着老爷子家里面收拾着,也帮齐大云减轻点负担,柳老爷子枯瘦如柴,看到了齐大云心里悲喜交加,无数的话语没有办法说的出来,只能任由眼泪慢慢的淌着。自己痛失爱孙女,孙女也是齐大云自己生的女儿,她也是不想女儿有什么闪失的,可命运却如此的捉弄人。听到外屋有轻微的有人走路干活的声音,想着应该是那个男人,就是他们家那地方出现了一个可恶的男人害了自己的孙女。不知道这公安局什么时候才能够抓到那个可恶的人?自己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又是一年的新麦子要下来的时候,麦子焦黄一片片美如一幅画。青和秀妍一些人忙着收割麦子,山里人庄稼人非常的勤快,人勤地不懒!一年双季,就靠这一点点收成。这两年青和秀妍婶子几家人抱成了一个团,收割的时候大家一块儿来。
大洋马在地里也在忙着收割麦子,去年割麦子的时候,那个王八羔子就没有回来,后来回来了总算是割上了种上了。今年又是这般光景,那个兔崽子自从去年之后几乎上没怎么回来,过年也没回来和自己吃一顿年饭,都是他娶了那个老寡妇之后,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就是不让他回来,一天到晚都不让他离开她半步,家也不要了,地也不要了,娘也不要了。自从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闺女死了之后,拴柱就很少回来了,去年秋收割稻子的时候就没有回来,还是他叔叔伯伯们帮着自己把稻子割了。大洋马真是让这个儿子伤透了心,更是验证了老祖宗亘古不变的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心里恨透了那个婊子样的老寡妇儿媳妇!
拴柱知道家里面麦子熟了,也知道青和大伙团成一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请人干活是要付钱的,还要请人家吃饭的,自己人不能去帮忙钱一定要到位,但是现在齐大云管自己管的特别的紧,自己要回去的话非常的麻烦,那她肯定不依不饶的,自己真是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自己非常的想回去,想回到了炕上享受着青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自己舒坦,想在炕上和青翻云覆雨,和青一块儿干活双宿双栖,所有的这些都是自己的单方面的想。拴柱回到了家里放下了钥匙换好拖鞋,“大云,跟你说一件事啊,今天志强哥又给我带信了,说娘说的家里麦子熟了,要我回去割麦子。”
齐大云正在喂着孩子,一听这话捧着孩子这站了出来,“你家一年四季不是割麦子就是割稻子,哪有这么多事?要不就是加工米面,要不就是打柴禾,还有完没完?她自己愿意在山里面种地她自己干好了!人家说儿大不由娘!你也是成家立事的人了,怎么老是你家你家?!你家那么多事情都要你去扛着?!你不能只顾着你娘不顾着我们这个家?!你现在有儿子了,你要忙一点为你儿子。”齐大云非常的反感厌憎这个婆婆说话也不客气高声大语的。拴柱都知道,去年收稻子的时候就没有同意自己回去,哭哭啼啼闹的不行,这才提一句看又生气的又发火了。
隔壁的齐老太太齐老爷子也听到了,赶紧过来看看,“大云!”余老太太知道女儿非常的反感这个老婆婆,孙女就是因为这个老太太的一句话命丧那地方,这就是一个巨刺插在女儿的心里。“大云,又为了什么事?”
拴柱只好让进岳父岳母,给岳父岳母倒来了茶水,“刚才回来我只说了一声,老家志强哥带话来了,家里麦子熟了要割了。”老两口这才明白了,是啊!农村一季稻子麦子成熟的时候是要赶紧把它收回来,这没有什么错的呀。
齐大云抢过了话头,“你老家麦子稻子什么东西收成不都是给你娘了吗?你又没拿你家一颗麦子一颗稻子?!再说,你在小木匠那里干活还是还你老家那前几年的账?!家里的日子过得也是很清贫的,让你不要在小木匠那里干了,到我哥那里去,你死活不干。你是不是瞧上小木匠的老婆了?”拴柱看了看岳父母没有说话,就是这么不讲理,就是这么拿强!一点点不让着她都不行,要是不让着她的话,她就哭哭叨叨的都能把她女儿的死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老两口一听这女儿越说越不像样子了,“大云,那怎么说也是一季的收成,到手的庄稼不收割都让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