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准备妥当的阎圃打着白旗只身来到了阆中城下,说明来意之后,城上守卫以吊篮将其拉上城楼。
随后由四名守兵以近乎押解的方式带往城中严颜的官衙。
官衙之中早已布下一巨型铜釜,而釜下则放置了点燃的柴火将巨釜之底部烧的通红。
“快,进去!”士兵推搡着阎圃进入官衙,他一眼便瞧见了这巨釜,熟读史书的阎圃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作何用处?
当即止步于巨釜之侧,任由柴火的高温将他的脸庞烤的通红,仍旧不再前行,反而昂首哈哈大笑,让正端坐在堂中的严颜摸不着头脑,微怒道“你这腐儒!何故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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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将军死到临头,却还有功夫玩这等把戏!”阎圃轻蔑说道。
“大胆!”
“放肆!”
阎圃话音刚落,堂中两员副将便忍不住拍案怒喝,却被严颜抬手制止。
随后严颜阴沉着脸冷冷问道“你这腐儒,当真老夫不敢杀你?”
“哈哈哈!”却不想阎圃竟不以为然地笑道“若将军要杀我,又何需将我带到此处?既然敢将我带来这官衙之中,莫非还不敢听我把话说完?”
正如他所言,在这阆中城里,严颜要杀他自然有不下一百种方式,根本用不着又烧火,又架釜的,所以他不但毫不慌张,反而对阆中诸将以言语相激。
如此临危不惧的姿态反倒是让严颜对他另眼相看,正色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一听严颜语气转变,阎圃便知今日游说由此开始,于是也不敢托大,收起轻蔑神态,朗声答道“我乃大乾征西大都督、益州徐刺史帐下阎圃。”
“原来是昔日汉中张公祺的谋主,难怪有如此风采!”严颜恍然大悟。
昔日张鲁亦是刘焉部将,对于他严颜并不算陌生,而阎圃的大名,虽不至于响彻天下,但由于辅佐张鲁坐镇一方,其才名也广为益州之人所知。
见严颜提及旧主,阎圃并未有情绪波动,反倒借势相劝道“将军所言皆昨日之事,如今汉中已是大乾属地,张公祺亦因此封侯拜将。今将军何不效仿故人,顺应大势归降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