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主公!今天下事皆在魏王,主公亦曾受魏王举荐,此时更因服从于魏王调遣,如此方能趋利避害。若听老尚书(卢植)之言,实乃取祸之道、下下之策!”田凯闻言生怕自家主公听了卢植的忽悠,脑袋一热便起兵讨何,那对幽州而言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与严纲不同的是,他可不认为仅凭幽州现有的条件就能对抗魏王何进,哪怕对方只是领冀、并两州兵马来攻,幽州贫瘠,虽士卒颇为精锐,却也难以久守。
“是啊主公,魏王胸怀天下,又岂能为一件小事挂怀?没有依令及时讨伐袁术之事已过去许久了,后来灭亡袁术,主公也是出了力的,魏王当时既然没有责怪,如今又怎会深究?何况正如老尚书所言,南方势力正蠢蠢欲动妄图对付魏王,此正是魏王需要援手,主公能够表明忠心的绝佳良机啊,主公又岂能迟疑自误?”单经也开口劝道。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建议公孙瓒趁着现在魏王何进正需要助力时主动靠拢表明忠心,待到对方解决了所有反对势力后,看在公孙瓒辅佐之功,当初即便有些不愉快也会烟消云散。
毕竟在单经看来,魏王何进心怀天下,必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就耿耿于怀,现在可以说正是公孙瓒将功补过、自我救赎的绝好时机。
随着他的提议,今日被公孙瓒召集来的四名心腹,便只有其从弟公孙越未有开口了。
公孙越其实也是希望兄长能够依附于魏王这棵大树,只不过他向来是跟着兄长的意思走,所以并未开口相劝,而是等待着公孙瓒自己的决定。
“胡说八道!乱臣贼子!妄为汉臣!”单经话音刚落,卢植便气愤地骂道“你们一个二个,不是说天下事在何进,就是劝伯珪向何进表忠心,简直一派胡言!你们可知自己是汉臣?伯珪亦是汉臣?身为汉臣就当匡君辅国,岂能向一奸臣表什么忠心,自污其身?!这大汉乃刘氏之天下,天下事皆在天子,在诸位忠良!今何进虽看似强大,可其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更怀篡逆之心,早已自绝于天下!届时群雄讨何,其覆灭不过顷刻之间,又有何惧哉?!”
卢植神情激动,若不是顾及公孙瓒的颜面,他还会骂得更难听些。
于是努力平复了情绪后,继续劝说道“伯珪!王莽之例你莫非不知?何进便正如当年之王莽,虽能称雄一时,如今却已是冢中枯骨,早晚必为人所灭。伯珪代天子牧守一方,值此奸臣当道之际,正当首倡义兵,拨乱反正,如此陛下必记你匡扶社稷之功,公孙氏也将因你而名留青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