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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却也都能领会那未竟之言所隐含的不堪场景。
“诸位身中剧毒,本就是命运多舛的可怜之人,却还要这般冒犯无辜可怜的姑娘们,着实可悲可叹呐。”李莲花亦是神色愠怒,眉头紧蹙,忍无可忍地怒瞪着那群人道,目光中满是斥责之意。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的愤怒。
侍卫们不但不知悔改,更是不服,竟然口不择言地嘲讽道,“反正都是伺候客人的玩物,让谁快活不都一样嘛。”说这话时,他们一脸的无赖之相,眼神中透着邪恶,一旁盛开的花朵似乎都因他们的无耻而黯然失色。
苏苏听到这人不知羞耻的话,霎时怒火冲天,美目圆睁,一腔愤怒如火山喷发,冲动地就要冲上去将其踹飞,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却被李莲花及时拽住手,在后背轻柔地为她抚气,“不气不气。莫要与这等无耻之徒一般见识。”
方多病更是竭尽全力地掰过这人的手臂,那人瞬间疼得鬼哭狼嚎地惨叫不止,“哎哟,疼疼疼!大侠饶命!”他五官扭曲,疼得冷汗直冒。炽热的阳光仿佛也在灼烧着他的痛苦。
“你左右都是死,是不是早死晚死都一样。”方多病对着这人冷冷地说道,眼神冷若冰霜。
李莲花以不再为他们研制解药相威胁,“若你们不知收敛,这解药,你们就别想了。”他表情严肃,目光坚定。他们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诚惶诚恐地告饶求情,“大人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子颤抖如筛糠,地上的光斑随着他们的颤抖而晃动。
清儿见那群侍卫皆灰头土脸地狼狈离开,欢天喜地地看着苏苏和众女子说道,“玉楼春死了,那明日咱们便能一同下山了。真真是令人欣喜若狂啊。”清儿眉飞色舞,满脸期待,灿烂的阳光映照着她兴奋的模样。
谁知众女子听到这话后,脸上丝毫未显露出欢喜的神色。
西妃开口言道,“玉楼春对我们恩重情深,待我们不薄,我们决心留在此处,为主人守灵。”西妃神色坚定,眼中透着一丝坚决,身旁飞舞的蝴蝶仿佛也在为她们的决定而徘徊。
清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话的人,心中暗想,“待她们不薄?她们莫不是被关得头脑昏聩了?整日里战战兢兢地处在这处院子里,生怕稍有差池便被扣去银子,或者被赏给外面的侍卫营。每日都过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日子,哪里有半分人权可言。”清儿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与愤怒。
“清儿,外面的世界未必就比这里好上几分。若不是玉楼春的庇佑,我们在外面不知还会遭受多少磨难苦痛。伺候一个人,终究比伺候许多人要好得多。”
这世间,长久以来对女子多有不公不平之事,存在着诸多有失偏颇的待遇。
清儿气愤地说道,“你们……既然如此,我懒得理会你们这些软弱无能之人了。”说完,怒发冲冠,心中颇感失落,小嘴高高地撅起。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和自己一样,都渴望逃离此处的苦痛折磨。温暖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却吹不灭她的怒火。
“清儿,人各有志,选择不同,不可强求。”苏苏环视了众人一番,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清儿见苏苏也这般说,不禁撅了撅嘴,气呼呼地转身回房去了,“哼!”她头也不回,脚步匆匆。
众女子望着清儿生气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忧心忡忡之色,互相交换着无奈的眼神,有的轻轻叹气,有的眉头紧锁。
“清儿实则心系诸位,绝无半点恶意。”苏苏言辞恳切,语调温婉地为清儿申辩道。
轻柔的微风悠悠拂过苏苏的发丝,她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怀真诚与理解,声线柔和却笃定,仿若要将这份善意深深地铭刻在众人的心坎里。
众人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和缓且一致地说道:
“我们深知清儿姑娘对我等的关怀挂虑,定然不会心生嗔怪。”
她们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宽宏与和善,那神情恰似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缓缓消弭了彼此间或许存在的嫌隙。
紧接着,众人整齐划一地一同朝着李莲花她们庄重行礼。
“多谢李神医、方公子为我家主人查明真相。也多谢姑娘施予援手。”
她们的声音微微颤抖,语调诚挚而满含尊崇地说道,仿佛这些肺腑之言是从饱经沧桑的心底深处艰难挤出,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言万语也难以倾尽的深情厚意。
李莲花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宽慰地道:
“诸位不必这般多礼。”
“只愿姑娘们日后皆能顺遂安好。”李莲花满怀诚挚,语气轻柔而充满期许地祈愿着,那目光中蕴含着深深的期许,犹如春日里和煦温暖的阳光,试图为她们照亮未来前行的路途。
姑娘们恭敬地回了一礼,那略显沉重的动作中,满含着对未来的迷茫与期望。
阳光倾洒在她们身上,却映照出一道道孤独而又刚强的身影,仿佛在悄然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与她们不屈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