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早早就备好了送给书院先生的礼,她下了马车后,便去了后边丫鬟所坐的马车里,拿了礼给谢鸣。
谢知萱从里面的长条木盒子里取出来一个画轴。
谢知萱将画轴打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画作无碍。
顾凌看着谢知萱手上的画,诧异道:“这不是弘韵先生所画的山水图吗?你从何处来的?弘韵先生的真迹一画难求,陛下也才得了两副而已,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太子都是借出去两日就要归还。”
谢知萱道:“弘韵先生乃是我外祖父。”
顾凌一愣,“什么?”
弘韵先生已故二十四年,他流传在世的画作都乃是无价之宝。
因着陛下喜欢弘韵先生的画作,弘韵先生的画切切实实是一画难求,却没想到谢知萱竟然是弘韵先生的外孙女。
顾凌:“你为何从不提及过你外祖父?”
谢知萱道:“我外祖父在我出生前就已去世了,我娘也甚少提及……
还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给了我几幅画为嫁妆,说都是我外祖父生前所作,可将来留给我的孩儿。”
谢知萱提及孩儿两字,只剩无奈轻笑。
谢鸣道:“阿姐,这一次我们来长安,娘亲特意叮嘱过让我别说外祖父是弘韵先生。”
谢知萱看向顾凌,顾凌淡笑道:“我不会对外说的。”
谢知萱不知娘亲为何要让谢鸣瞒着此事,不过想来定有娘亲的用意。
谢知萱将画卷起来,去了书院里面,随着顾凌前去拜会柳先生。
柳先生见着顾凌前来道:“凌儿,你已经好久没来书院了,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性不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顾凌轻笑道:“师父,那是太子那边有事,日后我定会日日来书院的。”
谢鸣初来万柳书院,谢知萱定是心中不放心的,且顾凌也想着要讨好讨好谢鸣这位小舅子,让小舅子帮忙劝说和离,必定能事半功倍,这几日得多来书院里。
“柳先生。”
谢知萱与谢鸣二人行礼。
柳先生见着谢鸣的容貌,眼眸一眯,“你们是?”
谢知萱道:“我是永嘉侯府的五爷的夫人,此乃我弟弟。”
顾凌听着谢知萱的称谓,多少有些不虞,“师父,这就是我与你提及过要来书院的谢鸣,这是他所写的文章,我刚看过,写得不错,不知师父你能不能格外开恩,收他为您的弟子?”
柳先生摸着花白胡须道:“老夫年纪大了,教你这一个都已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