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秦京的行径,实难容忍!”
为了信守诺言,司马君避开吕惠卿亲弟的事,实着重讲了基层各种搜刮民脂民膏情况,尤其是秦京和邓绾在蜀地随意废除盐钞,逼的若干盐商自杀的事,连赵仲针也是早上才知道。
司马君实联系前后,借机提出让新法试点不要进一步扩大,而且任用官员要经过吏部考试,不得根据长官好恶。他总结说:
“如此或许能缓新法之弊端,保百姓之安宁。”
王介甫反驳道:“现在科举选拔是诗人和散文家,必须要策论为主,而且策论要切入现实题材!”
欧阳永叔是天下文宗,他笑着回应:“在座各位都是贡试中的佼佼者,王大人似乎是不满意现在都朝廷氛围了?”
尽管满座哗然,但王介甫毅然而然的说:“我没有此意,其实国家财政方面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何假装视而不见,我不会逃避,誓要解决这个问题,让国富民强!”
……
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一片。有的大臣涨红了脸,挥舞着衣袖,大声指责对方;有的则气得直跺脚,声音都变得嘶哑;还有的相互拉扯着对方的衣襟,几乎要动手。
“够了!”
见王介甫等有些招架不住,脸色苍白的皇帝一声怒喝,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朕意已决,新法必须推行!”
先前的辩论,韩稚圭和欧阳永叔们,因为是据理力争,已有胜出的迹象。但无奈皇帝竟然亲自下场偏袒新法派。
韩稚圭为了给已经下狱的苏子瞻留一条活路,他给了欧阳永叔最后的暗示,这是之前商议好的招数:在无计可施后自请外调。
那是在上朝前的一天,韩稚圭单独做出的决定。
那夜他把欧阳永叔与司马君实叫上,他们主要是商议如何营救苏子瞻,同时也是提出要为守旧派发声。
众人都不理解外调之意,韩稚圭讲出决定后,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吾等虽力谏,但如果君意难违。外调虽苦,却也能远离这是非之地,为百姓谋些实事,而且为求朝廷之平衡,皇帝必不会对我们这些反对派下重手!”
欧阳永叔则是一脸的无奈与悲愤:“原来稚圭君,早已看出新派是皇帝最后心意,非王介甫媚上,那我们根本没有胜算了,想到新法误国,吾等无力回天,真是让人意难平,唯有以退为进,望日后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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