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军队西进青塘,又占领了米脂等新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才是西夏和青塘的最大威胁,这次是边事吃紧的原因!”
张可秀立马明白对方不谙军事,但鉴于此人的君子之风,她收起了故意装出的挑衅语气,一脸陈恳的说: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为篡时。大人难道要冒着被外族入侵的危险,来证明我朝是文明开化之邦!”
听完,南陵温也赶忙说道:“司马大人,此事关乎国家存亡,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司马君实微微一怔,他饱读诗书,知道“五胡乱华”之惨状,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二位所言有理,是我考虑不周。吾并非反对新法,只是希望能任用贤德之人,而且还是要多试点,不得胡乱推广!”
南陵温见司马君实态度有所松动,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司马大人,还望您能冷处理吕惠卿亲弟之事!”
司马君实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道算不算晚,此事我也只是知晓一点皮毛,为了不至于贻误国家大事,我已经把消息,送给韩相和欧阳大人商议!”
南陵温和张可秀听了,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把气收在肚子里。
从司马君实的府邸出来,南陵温无奈地看着张可秀:“可秀,你不是这样的性格,不必为了我做那样的事!”
张可秀白了他一眼:“我就这样,怎么了?何况我不能为了太后吗?”
看可秀竟有一丝不好意思,南陵温笑着摇摇头,俏皮的说:“没怎么,就是觉得你这性子,也只有我能受得了。”
张可秀的脸又红了,但还是摸着背后发剑说:“谁要你受了!”
两人继续前往韩稚圭的府上。韩稚圭正坐在花园中的一处凉亭品茶,神色悠然。
说明来意后,南陵温补充道:
“韩相,如今局势危急,还望您能支持我们的想法。”
韩稚圭放下茶杯,扔出鱼饵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吕惠卿亲弟作恶多端,理应严惩。不然会让小人无所顾忌,此举不会对新法有过多触动,我自会考虑后果,但还是要先严办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