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明回复一句:“受教了!”
几人随后又去见到鬼章,苏子瞻和王介甫,分别把明日到朝堂的注意事点一一接待清楚,大意就是反对派会设法坐实他的死罪。
但只要鬼章一口咬定是听命上方安排,更是在战场与景将军决的高下,而且说明景将军是因为决策失误自己求死,这样便可以获得一条生路。
鬼章记得与张可秀都约定,他们要在战场上决出胜负,因此表示了一定照办。他还对自己非常有敌意的苏子瞻说:
“中原地区的生存法则和我那边不一样,尤其是在荒凉的隔壁地区,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至于你口中的诗书礼仪只能屈居第二!”
苏子瞻不回应,但他已有再回基层而且接近偏远蛮夷之地的意思,想看看真正的基层人民的生活状态。
南陵温则安慰苏子瞻说:“苏大哥不必太上心了,我之前已经说过,我们也未必是对的,最好两拨人能为了目的一起联手,这对社稷来说椰树幸事!”
苏子瞻笑着回应:“我尽力吧!感觉都是两边都有一帮'犟驴',太难太难了!”
赵仲明说:“慢慢来,先看鬼章在朝堂上的表现!”
第二日,朝廷重点议论的便是押运鬼章的部队行动过于缓慢。
有言官称枢密院安押运的路线非常欠妥,全是在各州县的交界处,好像专门想遇到点危险一样。
对此,位居枢密使的邓绾笑着说:
“都说是押运犯人,又不是什么贵客,偏僻一点只为避开人群,而且几百人的大部队,能遇见什么问题?”
言官回应:“邓大人恐怕就想出事,据我所知,目前已经接连遇见流寇、暴雨甚至农民起义,不然鬼章此刻至少在东京附近了!”
邓绾说:“全是意外的事,恐怕任谁也无法回避,我已下令队伍现在只走官道,后面便不会有如此情况了!”
言官还要再说,御史中丞司马君实站出说:
“我是最近才得知,鬼章在边境斩杀了我国的一员大将,不知道各位大人对他进京有何意见?应该来个车裂以慰藉西军将士的在天之灵吗?”
见皇帝没有回应的意思,翰林学士王介甫站出说:
“司马大人这一杀的确是痛快,可是考虑过接下来角厮罗地区的反应吗?你要逼着对方是投夏,反而过来与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