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温笑着说:“我都替你们想好了,便都是我和波泼摩弗的俗家弟子,这次师傅们云游四海,带上你们历练!”
张可秀说:“我怕开口就露馅了!”
南陵温说:“平日里,只需要在每句话前加上一句蕃语口音的,上师,如是我闻!”
张可秀翻动了一下手里剑,笑着说:“有点意思!不过就当你猜对我和赵仲明一定会跟随你去高丽。
但到苏大哥这里,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留在杭州?”
这次是苏子瞻自己解答,他略显遗憾的说:
“假我时日,再年轻个十岁,现在我恐怕都已安排好去高丽的船了!
但我现在必须为家人计,这次被贬到杭州时,已经让他们担心了好一阵,现在已不敢如此冒进了!
人生不只有远方和诗,眼前人我也要怜惜!就交给你们吧!”
南陵温'老'过一次,知道那种有心无力的遗憾,他宽慰着苏子瞻说:
“苏大哥,无需挂怀!整个苏杭地区已经够你把玩一年以上了,而且人之衰老是自然规律,如吐纳呼吸、吃饭睡觉般,我们谁都无法避免,不必当成错误或者遗憾!”
苏子瞻大笑,回想起与前阵子几人泛舟湖上的场景后,他回应:
“我观察流水和明月,流水虽然日夜常东,但至今也没有断绝过;
月亮有阴晴圆缺,但古人和我们现在能见到的模样,也未有一丝变化。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的确不值得遗憾和悲哀!”
赵仲明说:“得记下来,这绝对是苏大哥以后能光照千古的一篇文章!”
张可秀说:“记住了,我觉得其中的人生哲理,会让自己受益一辈子!”
南陵温也深表赞同,随后他回归正题说:
“欧阳大学士的门人如今正在权知泉州,借船和联系商人的事就有劳苏大哥了!”
苏子瞻点头,他说:“这是件小事,只要不以公家名义,私人商船的行程随时都可以安排的!”
张可秀问:“市舶司是否也要打点一番?就怕士兵认真检查我们所携带的物品!”
南陵温看向赵仲明,笑着说:“还不发声,躲什么呢?”
赵仲明也是无奈,到底南陵温还是把他底细摸的一干二净,知道市舶司一般都是由皇族或者内侍官为长官,而且如今真是他的堂叔为市舶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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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明说:“我必须先找到合适的理由,如果贸然开口,让叔叔起了疑心,把此事告知父王后,那我们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