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温笑着说:“一定,一定!”
谈笑间,皇帝和大臣们的高兴劲已过,冷静下来后,有人提问:
“接下来,枢密院对西夏的策略是否会改变?”
富彦国立马回应:
“不可改变,我必须承认,通过新科进士的提醒,我已重新理解西夏其实是辽人与大宋国力争斗的地方,随时会狼烟再起。
尤其是对方权力更迭到时候,说不定会偷袭边境来转移内部矛盾!”
南陵温给富彦国投去赞赏的目光,他应和着:
“陛下,李元昊的死讯,已确认了我有入馆阁的资格,所谓当仁不让,我以一个准校书郎附议枢密使大人的提议!大宋应该加强边境守备,而不是对夏人有任何幻想!”
至此,已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邓绾因为有言在先,不能再打脸自己,只得暂时压抑住不满,恭迎一位后生上位。
……
上任三个月内,南陵温在馆阁内每日便只是博览群书,不管任何政事。
有次皇帝专门要他草拟圣旨,按惯例,作为起草人,一般都会附上自己的一点见解,但南陵温绝口不提,这点让所有人都好奇。
他的顶头上司是制诰王介甫,当日在朝廷目睹南陵温的发言后,已在心中对他十分赞赏,见南陵温连续三个月都不发表意见,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个十分沉稳的人或者仅仅是碰巧走运,当天在大殿卖弄着肚子里的唯一墨水。
为了一探究竟,王介甫决定亲自一试,他当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按照规定,馆阁里校书郎的职位便如同谏官一样,三个月内要是没有提出任何意见便是失职,王介甫假定南陵温不懂这个规矩,便在一次交接书籍时,故意提醒他。
见南陵温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王介甫倾向于此人是个沉着冷静的人,绝对早有对策,爱才心切下,他先敞开了自己的心怀。
王介甫说:“白居易有首诗歌《中隐》,不知校书郎拜读过否?”
南陵温没有熟读过全诗,但他知道前几句,立马张口就来:
小主,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王介甫说:“我也是期望你不要太冷落或者喧嚣,真正社稷需要时,就必须当仁不让!如今你已近三个月未有建言,很容易被谏官说失职!”
南陵温对王介甫表示了感谢,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