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
身为稷下学宫掌学的汤先生此刻站起身来,制止住了众人的讨伐。
此刻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毕竟这可是稷下学宫如今的掌学,位高权重,断不可得罪。
只见汤先生望向了不远处的顾有年,只是一看,便看出了顾有年并非草莽之辈。
不过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人的。
本次论学会,来的都是天下间才负盛名的文人学子,但他却是一语不发,想必是心中另有其他更为高深的想法。
于是他朝着不远处的顾有年拱手道:“这位学子,老夫听闻当日在城门,你与韩贡一辩‘白马非马’,老夫感觉甚是有趣。”
“不如今日论这人为什么读书,你却毫无动静呢?”
汤先生一脸期待表情。
顾有年见状,于是同样起身拱手道:“实不相瞒,晚辈觉得在场的诸位所辩论的读书,真是不堪入耳,腐朽至极!”
话音落下,顿时又引来无数学子的口诛!
“呵呵,你可真高贵啊!”
“竟敢说我们这群学子所言不堪入耳,腐朽至极!”
“那你呢?你不也读书吗?”
“就是,讲不出来便讲不出来,还故意吊足了各位的胃口!”
“依我看,此人不过是胸无点墨,草莽之辈!”
……
“安静!”
汤先生饶有兴趣的望着顾有年,所及如同学生求教老师一般,恭敬道:“实不相瞒,师祖齐圣人也常说愚生苦嚼圣学,而终不得其精髓。”
“如今看来,是老夫学艺不精,还请这位先生赐教。”
汤先生言语诚恳至极,这令顾有年顿时心生好感。
于是顾有年缓缓开口道:“诸位不是想听,这人为什么而读书吗?”
“今日在下便以二十二字来解答诸位心中的疑问。”
“呵呵,二十二字?你以为是作诗啊!”
“就是,若是能用二十二字便能堵住在场诸位学子的悠悠之口,那老夫当场便辞去这教义之职!”
说话的正是韩教义。
那日在城门口被顾有年一番诡辩打的还不了口,对此他耿耿于怀。
顾有年却不反驳,而是暗中调动体内的气劲高声呼道:“在下以为,这人为什么而读书,其实便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