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年见那老者脚步沉稳,灰衣长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嘴角的两撮胡子微微一翘。
随即他不假思索的回道:“马本来就有颜色,所以才会有白马。”
“如果马都没有颜色,那便只有‘马’而已,哪里能找到白马呢?”
顾有年朝着那老者意味深长道:“所以白色的马并不是马。所谓白马,就是马加色,马加白色不等于马。所以说这白马并非‘马’。”
这一辩,直戳众人心口,令面前的无数学子,仿若有口气堵在了胸口,上又不能上,下又不能下,憋的十分难受。
但又无从反驳。
而那王朗,此刻却是低眉思考,片刻之后,又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那老者此刻却是微微一笑,随即提问道:“那按照阁下这样说,马未与白结合之前,叫做马;白未与马结合之前,叫白。把马与白合在一起,仍叫作白马。”
他手中的拐杖深深插入脚下泥土里:“把已结合的新事物用未结合时的旧名称来合称它,这是不可以的。所以说这白马不是马,是行不通的。”
“好!”
“韩教义说的好!”
底下学子们瞬间恍然大悟,纷纷叫好。
他们都争先指责起顾有年来。
而顾有年则冷冷一笑,反问道:“这位老先生。”
“把有白马作为‘马’,那么便说白马就是黑马,对吗?”
顾有年这一招漂亮的反问,令那老者微微一愣。
他思索片刻,随即淡淡回道:“不对。”
“既然不对,那本公子便要提问了。”
顾有年翻身下马,丝毫不注意两侧围观学子的目光,缓缓走到那老者面前,问道:“既然承认了白马与黑马不同,也就承认了黑马与‘马’不同。”
顾有年微微凑上前去,继续说道:“既然黑马与‘马’不同,反而白马与‘马’等同,这不就说明了黑马等同于白马?”
“呵呵,这不就是让天上的鸟儿在水里飞,让水里的鱼儿在天上游一样!”
“让人啼笑!”
这一语既出,全场震惊!
连那韩教义此刻也眼皮子狂跳,他的嘴唇哆嗦着,却丝毫找不到反驳的点来!
“你!”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