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纪莫年没阻止,只是看着她,重复着颤抖着强迫着自己,一次次失败。
那打火机的光,燃起熄灭燃起熄灭,一闪一闪映在她的眼睛里,挣扎的,想要亮起。
纪莫年一把拽过她手里的打火机扔进垃圾桶。
她诧异又愧疚,可下一秒,纪莫年却突然抱住她,他何尝不是一次次失败又不甘心,那么努力又全是徒劳,“就这样吧,你已经很努力了,就这样吧。”
午夜,房间里没开灯,只透过窗外的光,看着沙发上终于安稳入睡的纪莫年,他蜷缩着,像是在母体里的姿势。
让她不禁想起了那个人,曾几何时也是那样无声的和她拥抱。
华瑶突然有些失神,伸手去摸他睡梦中依然蹙着的眉,高挺的鼻梁,下颚,再到喉结。
纪莫年像在梦中受到刺激,吞咽着口水,喉结滑动。
像撩拨着她的手指。
她惊醒般回过神,听着他均匀地呼吸声,仓惶的躲进洗漱间。
冰冷的水刺痛着皮肤,再抬头,华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半晌她退下衣衫,伸手摸向自己胸前的烫伤疤痕,最后停留在胸口上穿孔的地方。
眼泪终于落下。
……
这一宿,陈立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的并不好,反反复复作着梦,梦里都是这些年破过的案子,和一些人情世故。
昨晚的事,陈立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他自认为,对警队来说,最重要的是破案,其他东西花太多心思在意,就是在浪费时间。
小寒这时进来给他送早饭,和他汇报案子调查进度。
陈立一手拿着包子咬着,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抬头想问小寒资料里的东西,却看到那小姑娘,正拿小勺在鸡蛋糕里挑葱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