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
玉生子怡然自得地打个哈欠,“睡觉,睡醒了自然有人来找我们,来吧姑娘,昨晚累了一夜,快来睡觉,啊呀……”
芙莞张口大骂:“放屁!你个大笨蛋,怎么敢跟本……敢跟主子睡在一张床上,你找死啊!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诛你九族!”
“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诛什么九族,砍我脑袋是吧?”
玉生子把脑袋一偏,“来,砍吧,死了到阎王那里,说不定能知道我是谁,我是谁?”
他这才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心道:“他会是谁?这下好了,总算有人知道我的玉牌了。”
芙莞憋得脸通红,却忘了自己的玉牌,气恼道:“你混账!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你个废物,遇到你,我倒霉透了!你给我滚起来!”
可不管她多么使劲,玉生子就是动弹不得,“你个猪,快想办法啊!”
她居然从玉生子身上翻滚下来,气道:“这人都眼瞎了吗?我是女孩子啊,怎么能把我们俩放一屋呢!”
玉生子一乐,“他们不瞎,只有瞎的人才会听声辨人,你穿成这样,谁认得你是女人,再说了,你哪里像个女人?”
芙莞登时大怒,竟直立起来,“啊”的一声,倒砸在他身上。
“啊……”
几下把玉生子砸得嗷嗷叫,可叫得芙莞忽的想起昨晚的经历,“我的玉牌!”
芙莞骂道:“你个傻子,都怪你……谁叫你昨晚大喊引得那个坏蛋把我们捉住,都怪你,都怪你……”
玉生子气得说不出话,“你……我不想跟你说话。”
想着昨晚那张惊奇的面孔和不知所云的言语,芙莞兀自埋怨着他,玉生子也一声不吭。
“谁啊?”
两人听到了敲门声。
“你们可起来了?”
一个女声柔柔和和地问候来。
芙莞气得大喊!“早起来啦!你们是坏蛋吗?干嘛绑着我们啊?我要解手啊!”
佣人们服侍两位洗漱好,但见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进来笑道:“两位小弟小妹辛苦了,为了查清一些往事,在下冒失了。二位也许对身上的玉牌大有疑虑吧?请二位务必坦言相告你们是谁,这事关你们的身世。”
抑扬顿挫的温柔询问中,那一张惊艳武林豪杰的面孔直看得芙莞呆住了,“哇,这人长得真的是,太美了。”
但见她蛾眉略蹙,似有不尽的愁思缭绕在丹凤双目之间,又俊眸如星,脉脉不语却隐含幽情。秀鼻微隆,随目嫣然而如温玉般玲珑,红唇轻启,言不心发而皓齿已编贝调声。
脸若银盆,不笑而柔光自发,略一微笑,只叫人看得烦心事皆散而千钧担尽抛。缓步近前,但觉蟾宫仙子入凡来客,雅作一揖,说什么飞燕昭君,讲什么西子玉真,直把那惑人心志的艳女貂蝉,比得天地外,古今不再言。
大雅之前,士族门第继续读书,贵气之态,皇亲国戚掩面自羞,国色天香难见,窈窕淑女如是,这便是武林第一美人蔺默裳。
“她不就是昨晚痛苦要命的那个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