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刚走一步,陈长老就定目望着他,童长老却蹦跳着地边说边笑:“走走走……”
那童长老拉着身边两位就要出门,其他三人也看看陈王二人,唏嘘不已地朝外走去。
“你小子,做事真绝!”
那吴长老经过门主跟前,瞅了他一眼,即刻拂袖大步迈去。
“王师弟,你向来瞧不上童师弟,以为他幼稚可笑,糊里糊涂,可我却不这么看,如其姓氏,他实则是童心未泯,精诚备足的一个人呐,要不,只凭他的玩闹,能成就一身元气丰盈的‘太华童灵功’吗?”
王长老嗤鼻一笑,“瞎猫碰个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陈长老一笑,“哦?要不你试试他的‘耗子’功?”
王长老右手一动,“这,你提他干嘛?”
“说他,是为了证明一个识人的道理。”
“他能有什么道理!真是笑话了。”
“你先别急,二十多年前,他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深呐。”
“他说什么了?”
王长老闭着眼毫不不在乎。
“他说……”
陈长老立时回想起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来,童长老平时总是快快乐乐地来,自由自在地去,可那晚他却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陈长老那时还是门主,见童长老如此气愤,就去问他原由,可问了半天,他才苦着脸埋怨道:“师兄,我很少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那,当然,偶尔也会说说,可毕竟是少之又少的,尤其是小孩子,你也知道,我喜欢跟小孩子在一起玩的嘛,尤其是聪明可爱的小孩子,别提有多好玩了,可滨良这孩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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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老一笑,“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童长老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小孩子欺负我,倒也没什么,我也欺负他们嘛!可,可他……”
陈长老笑道:“直说无妨。”
童长老红着脸才道:“他才七八岁,说谎连眼都不眨,你都拆穿他了,他还死不承认,竟然无理取闹地骂我,你说这也太不像话了。”
陈长老听了一笑,“孩子嘛,脾气倔了点,可以理解,你小时候,也倔得很呐,正常正常,切莫生气。”
可童长老气得鼻子直喘,“哎呀,他不是倔,他是,他是坏哇!”
“住口!”
陈长老一听就不愿意了,“师弟,你身为三才楼左使,说话,绝对不可如此,这话太严重了,以后,绝不能这样。”
“陈兄……”
童长老下了凳子就靠近了他,“不是我不知分寸,我说的是有根据哒,不信你就听听。”
“你说,我看看怎样的举止言行招惹你这般严重的评价。”
童长老这才把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原来白天童长老跟七星阁的学生们上完课,就带他们玩了起来,童长老天性顽童心志,就跟孩子们玩起了捉迷藏。
他先让孩子们去藏,然后自己一个一个去找,找到了就得每个人讲一个可以让他开怀大笑的故事,否则一次玩耍不带他了。
童长老该去找他们了,在嶙峋的山岩纵来纵去时,他就看见一个男孩竟然将地上洒了几十个钉子,洒完就将钉子用尘土埋了一半,然后好不骄傲地叉腰要藏起来,且口中念道:“哼哼,这下你可倒霉了,看你怎么再找我们,对了!”
他刚说完,就回身看了看,“得留个记号,万一我扎到了脚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