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勋气道:“好好好!你们不干,我俩自己干!反正我已经知会飞龙使女里,到时候二皇子登基,看你们怎么位列朝班,走!”
两人刚要迈步,就见门口立个身影。
“我儿你怎么来了?”
韩德让大步近前,拦着赵王道:“小王爷不可如此鲁莽,高枢相还请三思!”
高勋骂道:“三思个屁!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韩匡嗣欲怒,却见门外一声,“他算诸位的救星!你高勋说他算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
众人心中的四代功勋,护国柱石,一直经略西北边陲的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到了。
前日耶律屋质也收到皇帝密令,统军三万速速进京,可他不知,还有五路大军也奉密旨进了京。
临至木叶山御帐,耶律屋至即命军队继续开拔,自己先去找韩匡嗣。
韩匡嗣的父亲韩知古和耶律屋至同被太祖太宗重用,又是至交好友,今日来见韩匡嗣,他正想了解皇帝近况,却遇着韩匡嗣的二子韩德让。
韩德让一席话,听得耶律屋至沉默良久。
听着赵王驻军山后,耶律屋质骂道:“他爹造反伏诛,他狗日的两次造反都被陛下放了,如今全都忘到屁股沟去了!混小子真是活腻了!”
韩德让俯身拜道:“大王英明!以卵击石,赵王当然必败,但他却是萧伯伯的女婿,也把二皇子和诸位大臣置于了危险之境。大王!晚辈猜测赵王密谋举兵,绝非一人所为,说不定他还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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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屋质笑道:“呵呵,他是没睡醒!不错,他一个人成不了大气,难不成你爹他们……”
韩德让笑道:“不可能。”
耶律屋质捋胡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你说得对!万一这小子陷害二皇子,那就不可收拾了。”
韩德让想起高勋就拱手禀道:“大王!自古名不正言不顺,大事终究难成,起事容易,稳定尤难,大王辅立两朝大统,定然深知其间错综复杂之局,如今波云诡谲,还请大王拿定主意!”
耶律屋质瞅着韩德让露出了笑容,道:“走!即刻去萧思温那里。”
跟在耶律屋质后头,韩德让深思熟虑起来……
就在耶律屋质刚到韩匡嗣帐内,耶律贤没找到萧绰,却被内侍官叫去皇帝跟前。
皇帝依旧醉醺醺地道:“皇儿!朕要把皇位传给你,你会不保全朕的性命?”
耶律贤跪下就哭道:“父皇万万不可啊!儿臣无德无能,请父皇开恩,责罚愚儿的过失。”
半年没召见他,皇帝却好似刚刚看到他一样。
皇帝摇杯子一笑,“哎?朕说的是心里话,不要瞒朕,你说的每句话,朕都能明白真假,真的继续说,假的咽回去,说吧,你会不会保全朕的性命?”
耶律贤哭成了泪人,伴着恐惧,耶律贤道:“父皇福寿齐天,愚儿永远要侍奉父皇,如若父皇觉得儿臣有二心,那就赐死愚儿,愚儿九泉之下,也感激父皇如天隆恩。”
耶律贤一头磕下去,皇帝起身摇头道:“你看你说的,都被那帮汉臣带坏了,嗨,整个大辽国,朕就信你一个人。”
耶律贤道:“儿臣有罪。”
“罪个屁!朕是看着你长大的,还不了解你嘛!可朕要告诉你,以后无论用谁,一定要自己说了算!别管他们能耐如何,只要不听你的话,一律处死。如此,你才能保命!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此,大契丹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说罢咕嘟两声,杯子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