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祠堂前的广场,方渔想带着方子墨进到祠堂的院中,方子墨忙摆手拒绝,只让方渔快些进去就好。
相对于方子墨连祠堂大院都进不去,方渔不仅进了大院,还被小厮领着进了祠堂里,站的位置也很靠前,在第三排。
他的左侧就是那位曾经被他一掌卸了胳膊的方立穹,此老见到方渔之后,生硬的点点头,方渔也微笑的点头,二人之间本来也没什么矛盾,后来还有方德恒的协调,倒也不至于冷眼相对。
方渔的右侧是家族事务堂的堂主,这位是方家的大执事,方渔也与他点头问好。看来方渔这个亲传弟子的地位颇高,介于长老和大执事之间。
方渔观察着四周,最前面一个位置空着,想来是族长的,然后是族老、长老、方渔自己、大执事、执事……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后面方渔也分辨不出来了。
不过看领子分辨的倒也简单,前面是黑领子,然后是深灰领子。浅灰色领子的已经站在祠堂大殿的门口边缘,白领就只能站在院子里了。
正在方渔观察着四周,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方子胡。
方子胡和方渔身后一人换了位置,和他悄悄的说着过年的安排,两人约定过年时要聚一聚,就安排在了方子胡家里。
方子胡又提起清饮茶的年底分红,虽然只做了几个月,大家都赚的盆满钵满。虽然丘山子和孔直虎可能不在乎,但方子胡还是很高兴的。方渔并没有参加清饮茶的分红宴,侯先生代表去的。
二人说完没多久,方立庄就到了,他站在家族事务堂堂主的右边,和方渔隔了一个位置。方渔看向方立庄,他脸色有些苍白,其它方面,一时也看不出异常。
方渔探虚指发出,方立庄的身体状况马上就看得清楚,他被人打在后背之上,震伤了肺,这不能算是轻伤了。
方立庄见方渔看来,忙横跨一步过来打招呼,对方渔送去的丹药表示感谢。方渔赶忙谦虚,表示对方受伤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如果对方需要,他也可以帮着协调巡城司和城主府。
方立庄则表示方渔够朋友,等他伤好了,一定要找方渔喝上一顿。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来二去,方渔和方立庄之间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对此,方渔也颇为感慨,本来还认为原艾希太大方,出手就是上千灵石的丹药,但现在想想因此能结交方家排名第二位的大执事,也相当值得。今天他来参加祭礼,如果没有方子胡来说话,再没了方立庄,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方渔和方立庄说完没多久,祭礼就正式开始了。族长方德昌,身着华贵的吉服站在众人最前面。
方渔本以为方德昌的吉服与大家的款式相同,除了领子上有区别,但实际看下来,这吉服除了除了领子上镶嵌了金边之外,其它各处都以金、红、黄、蓝作为装饰。
“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一番冗长拗口的祭文听得方渔快睡着了。之后便是三叩九拜,还好可以趁着叩拜,活动一下站的酸疼的腰腿,要知道这种典礼上的站和平时随意站在那里可不一样。
之后,大执事以上的成员留在祠堂,其它人员退出。在这祠堂大殿,当着方家先祖的面,方德昌将对即将过去的一年做出总结。
总结的内容主要包括了方家的人口变化情况,收入和支出,以及年度的大事记。
方家现在有嫡系成员一千一百三十三名,全族在册人口超过十一万两千三百四十三人,其中,方姓人口两万七千三百八十一人。
这一年方家收入为一千二百三十四万下品灵石,支出一千一百一十七万下品灵石,算是略有盈余。
这一年的大事发生了很多,比如某地的矿藏被怎样开发了,那里有买了什么样资源等等,对于这些所谓的大事儿,方渔兴趣真不大,更几乎没有记住,只做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因为他将虚念放出,四处在祠堂周围逛着。方子墨和几位相熟的旁系一边说话,一边在慢慢的排队进入祠堂。这队伍中,方渔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方家学堂同窗方广贤和方广寒,他们也跟着自己的父亲来这里祭拜祖先。
在一间偏殿的角落,方子墨找到了自家排位,方渔看到最下面的排位上写着方立君。方子墨跪地磕头,嘴里不知道在轻声念叨着什么,许久他抬起头时已经是眼圈微红。
方子墨擦拭着眼泪走出祠堂,迎面被人一脚踩在脚上,方子墨一看对方,赶忙谦虚道歉,对方却昂首挺胸的从身边走过。
那人不仅方子墨识得,方渔也识得,名叫方立寒,曾经跟着方立君做事,后来家里欠了布衣坊的钱,赖着不还。方渔识得此人是在前世,前世这人和他的儿子曾是欺负方渔母子的凶手之二,后来遭到筑基期方渔的猛烈报复。
方渔暗叹一声,看来今世还要再报复一遍了!只可惜,此时他无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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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方渔听到方德昌读到:“家族亲传弟子方广宇在三合派学堂入学考核潜力榜排名第一;在三合派学堂武斗榜排名第一;在三合派年末测试炼气期排名第一;年仅十一岁已被七曜宗高级学堂录取。此足见家族对后代培养之成果……”
方渔对这一点点成绩被写入家族年度大事记深感意外。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事迹也被丘山子写入了青山城的年度大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