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四周依旧风平浪静,并未发生任何异常情况。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此时的蔡总督额头上逐渐渗出了汗水。而吴晴却对他说道:“我想你的天地会恐怕来不了了。”
蔡总督满脸惊愕之色:“你竟然知晓天地会?”紧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喃喃自语道:“倒也正常,毕竟你已获取那账册,知晓天地会之事不足为奇。”突然之间,他似乎恍然大悟般地问道:“莫非是你指使京畿处出手?”然而,话音未落,他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便京畿处有所行动,也不至于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吧。”
就在这时,吴晴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蔡总督啊,您对于京畿处的战力实在知之甚少。”言罢,只见她伸手入怀,取出一枚信号弹,并毫不犹豫地将其引燃。
片刻,秦双月率领数名京畿处之人抵达此地,而陈瑞林亦接踵而至。
就在秦双月刚刚露面之际,她毫不掩饰地直截了当地宣称:“不必再白费心机去猜测和揣摩了。此时此刻,你们所依赖的那些天地会成员已经分崩离析、四处逃窜。京畿地区对于这个组织的调查工作已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而从今往后,凡是涉及到天地会相关的一切活动领域,都将被全面彻底地清除干净。总而言之,天地会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仅仅通过蔡总督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就可以明显看出,他对这番话压根儿就是难以置信。一直到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如同炮弹一般被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脚边时,他才终于从最初的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震惊当中。毫无疑问,这样突如其来且血腥残忍的举动同样让站在一旁的樊司长惊恐万分,整个人几乎都要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冷弃则面无表情地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逐渐靠近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漠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出现而降下了温度。只见他低头凝视着那颗躺在地上的人头,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这便是天地会皖南区的那位所谓的负责人。下一次,如果还想要派人阻拦我,那么拜托请务必找个真正有本事的高手来吧。”
小主,
终于,吴晴默默地凝视着蔡总督,其语调沉静得恰似一泓静谧的湖水,然而,在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表象下,却潜藏着一股令人难以抵御的威压。他不紧不慢地张启双唇,轻声言道:“认输投降吧,蔡总督。现今,这外边已然布满了我的人。”随着他的话语声落定,周遭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仿若时光亦于此刻凝结停滞。
“你的人马?”蔡总督的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此处乃是皖南之地。莫非你认为我会毫无防备?”言罢,只闻一声巨响,镜湖县衙那厚重的大门轰然敞开。紧接着,一队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兵士如疾风般迅速涌入,眨眼间便将整个地方严密地围困起来。而那位领头的将领更是毫不迟疑,径直朝着公堂疾驰而来。
“皖南总兵梅超,谨遵军令,率部赶来。还望总督大人明示下一步行动。”原来,刚才那枚腾空而起的信号弹,不仅召唤来了吴晴的手下,同时也向驻守在镜湖县郊外的皖南总兵传递了讯息。
目睹此景,樊司长满脸惊惶失措之色,颤声道:“梅总兵,您这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您竟与蔡总督同流合污吗?”
梅总兵听闻此言,不禁愕然一愣,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显然,对于樊司长所说之话语意,他感到困惑不解,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只见蔡总督缓缓从怀中掏出半枚虎符,举至眼前,目光冷冽地凝视着梅总兵,沉声道:“梅总兵!军法如山,岂容有丝毫违背!现今樊司长与这群恶徒勾结一处,竟敢谋害芜湖知府戴大人以及镜湖县杜大人。本总督特命你率领麾下精锐之士,即刻将其擒拿归案。若遇任何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蔡总督的话音未落,刹那间,原本寂静无声的公堂四周突然涌现出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潮水般迅速包围过来。眨眼之间,整个公堂已被重重围困,水泄不通。而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众多弓箭手纷纷现身,弓弦紧绷,箭矢瞄准,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准备射出夺命之箭。
而陈瑞林和秦双月则直接护在了吴晴的两侧,而徐萍的身边则由跟着秦双月一起进来的京畿处人员进行护卫。李云健则是握住自己的佩剑,将樊司长往后拉了拉而冷弃此时已经将他的剑意调整至巅峰,随时可以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