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将药丸直接吞服下去,然后尝试用内力,慢慢的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顿时感觉顺畅了许多。
“还要两三天你的毒才能彻底清除,你好好准备,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动身。”
“嗨!儿子明白!”
柳生一郎接着说道:“父亲,我想在毒彻底清除之后,杀了吴晴。洗刷耻辱。”
“你可有把握?京畿处的行动科重新派人暗中保护他,你现在下手,不是最好时机。”
“父亲,他如今身中我们柳生一族的碎骨掌,几乎武功全失。而且身边也没有厉害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的软肋我们可以利用利用………”
在柳生但马守面前耳语一番后,柳生一郎眼神凶狠的看向远方。嘴角溢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吴晴你慢点吃。”莫若给吴晴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吴晴说道:“没事,就是很久没吃到你的手艺了。”
也确实饿了。毕竟也是将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这辣子鸡丁,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这是莫若的成名菜,也是莫若唯一会做的一道菜。能让当朝宰相的独生女下厨做菜,这吴晴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而莫若学这道菜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吴晴爱吃,这个第一次进厨房就差点把宰相府的后厨给烧了的千金大小姐,愣是将这道菜做的比华香楼的厨子还美味。
当然,那时候莫若也经常说想吃吴晴做的桂花糕,当然,吴晴也很努力的学,不过一定是技能点天赋点错了,这个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兵书阵法,医药星象,种草养花,无一不精的吴晴公子,无论怎么做桂花糕,莫若品尝完之后都会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说咱们还是去买松鹤楼的吧。
一盘辣子鸡丁,一份米饭,让吴晴吃的很是满足。这时候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魏大会说吃饱了很安心了。
吃饱了不但很安心,而且还容易犯困,虽然昏睡了一夜,但是根本不影响吃饱就犯困的定律。
自然是不能睡的,有些事没有办完。
稍做休息之后,吴晴与陈瑞林带着荣毅在邢捕头的陪同下,来到了荣学的房间。因为吴晴的突然昏迷,所以荣学并未被押去大牢,而是先关在自己的房间内,派人来守着。
荣学一脸沉沦的表情在自己房间角落里,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深深的埋下去。
“大哥。”荣毅开口叫道。
荣学慢慢的抬起头,满眼的血丝。
“别这样叫我,我承受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大哥,更不配做父亲的儿子。”
事已至此,确实让人唏嘘。
“荣毅,荣家以后靠你了。其实我知道,你平时那副纨绔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小时候学东西,你总是比我快,父亲总是觉得我不如你,我嫉妒你。奈何我是长子,你越聪明,父亲就对我要求更高。父亲对我要求更高,我就更讨厌你,我觉得都是你,父亲才对我更严厉。”
“陈公子,对不起,当年是我故意将莲花池的栏杆处弄坏,本想让荣毅落水,给他点颜色看看。却不曾想到,让你的书童落水身亡,事后我还嫁祸给荣毅。当年我确实出于嫉妒才会这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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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毅抱歉了,当年若不是我的嫁祸,陈公子也不会打断你的手臂,那次之后,你才变了。但是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你,你装作好色之徒,却从不留宿青楼,你说你嗜赌如命,却不曾沉迷赌博,输了,便收手,赢了便全部分给附近的乞丐。你做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喝酒而已。有次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你突然对我说,大哥,我什么都不和你争,请你把我当弟弟好吗?那时候我已经染上了阿芙蓉膏,我知道,我错了。但也来不及了。”
陈瑞林拍了拍荣毅的肩膀,似乎在安慰荣毅,又像是在为当年的事道歉,毕竟当年他在愤怒的情况下,可是实打实的将他的手臂打断了。
荣毅的脸上两行清泪留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把眼泪擦干。
“大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从小就没打算和你争过。这是吴公子刚刚给了我一封信,是父亲写给你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你…便……”
荣毅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信给了荣学,让他自己看。
这封信是吴晴在第二次验尸之时检查荣庄主的尸体之时,在荣庄主衣服的刺绣夹层中发现的,是写在与衣服相同材质的绸缎之上,在缝合在两个绸缎中间,所以一般很难发现。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荣学吾儿,迷途知返,回头是岸,重头再来,好好做人。
众人光看这字迹上的墨痕便知道这封信写了有段时间了,可能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荣学而已,又或者说是荣耀也没有给荣学这封信的勇气。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
荣学笑了起来,慢慢了笑出了声。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荣学心中“五味杂陈,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大哥,好自为之。”
吴晴与陈瑞林也一同离开。
屋内只有荣学依然坐在地上,拿着那封信,等待着他的将是衙役们的铁链与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