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孩子没了,栾珂呆呆的,半晌也没什么反应。
她憋了许久,才“哇”一声哭出来:“娘,不怪我,不怪我,是我听说怀孕的时候要多走动,生孩子才会顺利……院子里的红梅开了,我想着去看看……”
胡氏一边给栾珂拭泪,一边让她不要再说了。
有心算无心,就算栾珂整天在床上躺着,就算她根本不去赏梅,这孩子依旧会早产。
因为五皇子等不及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儿子傍身。
栾雍能想到的,五皇子自然也能想得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等出了正月,朝廷就会正式议储。
就算皇帝再发一次火,也不能再拖了。
栾珂喝了药,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姜芙对胡氏说:“这个时候,多睡也有好处。你去歇歇吧,让丫头们伺候着,你要是垮了,难不成让我管家?”
这话虽然听着一点都不好听,但对于胡氏来说,却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
经过栾珂这件事,胡氏也看出来了,婆婆总归是婆婆,他们才是一家人。
真遇到大事,能指望的也只有一家人。
就像她当时那样不中用,脑子一片空白,站都站不稳,还不得是婆婆挺身而出,一样样吩咐下去,把事情安排妥当。
“是,您说的是,我这就回去睡一觉,等晚上再去给您请安。”
胡氏吸了吸鼻子,行礼退下。
守在皮货胡同的人,又给栾雍传来了消息。
栾雍看完,怒骂一声:“龌龊小人!”
无论抚宁侯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既然他选择继续和五皇子搅和下去,就别怪栾雍一视同仁。
晚上,他拉着姜芙的手,劝她去老二那里。
“干嘛,又想忽悠我种地?”
姜芙一脸警觉。
栾雍苦笑:“这京里眼看要乱了,我不想你出事。”
姜芙把手抽回来,放进被子里,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走,我要看看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