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努力平复好情绪,在通讯录中找到楚寻的电话打过去。
宋津南在生意场左右逢源,无论与哪个都能打成一片,但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只有楚寻和闻九安。
很快,乔晚耳边传来楚寻微哑低迷的嗓音:“是乔主播——”
“是我。”乔晚一只手摁住肿胀的眼皮,“听季天说,楚少和闻先生一直在安浦江盯着。”
“宋家指望不上,南哥朋友本就不多,季天还要替南哥处理一些加急的公务,我和九安就在江边搭了帐篷住下。”
“楚少,我替津南谢谢你和闻先生。”乔晚说着带了哭腔,“等津南回来,一定让他向楚少和闻先生登门道谢——”
“我和九安说了,等南哥回来,我俩一定宰他一次大的!零点的至尊VIP包房都不行,必须给我俩来点实际的,每人一只百达翡丽鹦鹉螺腕表,其他的不好使!”
楚寻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尾音却带了浓浓的悲伤。
“楚少说的我替津南记下了。等他回来,如果想赖账,我第一个不饶他——”乔晚嗓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楚寻挂了电话。
“晚晚,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会出问题,到时候还要用药,这样隔三岔五往医院跑,宝宝受不了啊!”
姜早递来个雪白的冰毛巾。
她接过覆在脸上,“把车钥匙借我,我出去一趟。”
“想去哪儿,我来当司机。”姜早想起件事,“叶宴迟不希望你继续住在医院,去办出院手续了。”
“那就帮我收拾一下,我回西子湾。”她也想尽快离开医院。
“叶宴迟意思很明确,让你搬去他的房子,说方便照顾你。我说已经请了一周假,可以陪着你照顾你,他不许。”
姜早小声嘟哝。
乔晚开始收拾自己的换洗衣物,“他是他,我是我。他左右不了我任何事情。”
“无论这几天你去哪儿,我都二十四小时陪着。”姜早帮着整理起她的病历和住院清单,“哪怕叶宴迟轰我,撵我,我也会厚着脸皮跟着你。”
“谢谢你,小早。”乔晚停下手中把的动作,感激地朝姜早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