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钊这几年经常缠绵病榻,一直在医院和疗养院之间折腾。
乔晚根本没把姜早的话听进去,“宋世钊三天两头进医院,每次都是看着不行了,两天不到就没事儿人一样。”
“这次不一样!宋世钊早上心脏病发,直接进了重症ICU,我们医院的心脑科主任还被叫去会诊,主任说宋世钊心脏严重衰竭,这次花再多钱也救不了命。”
姜早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结束通话之后,乔晚坐不住了。
想当年,宋世钊手上也沾染了程星和的血,她巴不得宋世钊早早死掉。
宋世钊快不行了,与她没有半毛关系,她只担心宋津南。
宋家虽说是个虎狼窝,但有宋世钊坐镇,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这几十年纵使矛盾重重,也没闹出什么兄弟阋墙的大事儿。
宋世钊一旦撒手西去,宋家指定会乱。
宋家四个儿子,三个一母同胞,只有宋津南是白知柔所生。
白知柔年轻时任性,丢了唾手可得的太太名分,即便宋津南很小就养在了宋家,但在宋家人和外人眼里,一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
前阵子,宋世钊取消了宋津南的继承权,又迫于宋氏资金链中断的压力,给了宋津南二十的股份。
宋世钊的弥留之际,也是宋家各方势力争夺家产的白热化时期。
宋津南在宋家势单力孤,乔晚越想越担心,几经思索拨出宋津南的电话。
电话接通,宋津南那边很嘈杂,她依稀听到机场的广播声,忙问:“准备回江城吗?”
“老爷子快不行了,我刚到机场,半小时前就想向你报备,无奈手机来电一个接一个不消停。”宋津南语气急促。
“这次回江城,你注意安全。我对衣食住行要求不高,有一份工作能糊口,你的津享数码每个月好歹赚点,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就绰绰有余——”
“你想与我说什么?”
“钱财是身外之物,现在没有,以后还可以去赚。你把莫青璃送进监狱,已经触到了老爷子和宋璟的底线。我有种预感,老爷子不会为你留什么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