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叶宴迟会不会真正尊重她的选择,从现在起,她对叶宴迟都会敬而远之。
第一天开班,台里大会小会连轴转。
乔晚跟着开了两场,从会议室出来为一档节目做了配音,中午又无缝衔接直播了半小时《财经新闻》。
按照她的计划,下午飞荔城探望贺洁贞。
却不想还没离开直播间,张导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要录制新一期的《商界访谈》。
她在订票软件上翻了下,晚上九点多有趟飞荔城的航班,直接定下。
回不去荔城,又惦记着贺洁贞,她拨通秋姨的电话。
秋姨说看着贺洁贞还是老样子,但主治医师一小时前把周庭安叫到医院,具体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乔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找到周庭安的号码打过去。
周庭安秒接,轻斥道:“昨天回江城为什么不与我说一声?”
“我妈怎么样了?”她没有解释的欲望,直接切入正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周庭安犟劲儿上来。
“今天要上班,我本想请几天假留在荔城,但台里不批,只能订机票回了江城。”
她耐着性子说。
周庭安的硬气很快不堪一击,缓了缓语气,“武主任与我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贞姨的情况不容乐观。”
“武主任怎么说?”乔晚心跳加速,连声音都带了颤。
“溺水令贞姨肺部严重感染,还引发持续性喉痉挛,以至于脑部缺氧。你要有心理准备,贞姨就算醒过来,极有可能是植物人。”
周庭安尾音中情绪不明,“医药费的事儿你不用管,有我。”
乔晚的思绪瞬间凌乱,“我妈住院到现在,我只在ICU外面的窗口看到过模模糊糊的影子。周庭安,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妈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她记得很清楚,岳医生说贺洁贞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掐痕,从脑部CT上看,好几处脑血管在溺水前就严重缺氧。
贺洁贞是先被掐昏,又被摁在浴缸制造出溺水的假象。
“贞姨与保姆发生肢体冲突,手上和身上有些轻微抓伤,其他的就没有了。”
周庭安压根不提脖子上的掐伤。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敷衍地“哦”了声。
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她说太多是没有任何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