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俯身,薄唇抵住她额头。
“我说能就能。”
“我还以为你脑淤血出现意识障碍,把我给忘了。”
她的手指抚过宋津南的眉眼,鼻梁,嘴唇,落到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
宋津南脸上还有几道的擦伤,看起来非但没有一点狼狈,反而多了几分不羁。
“就算忘掉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你。”宋津南温热的唇在她脸颊轻轻一点,再次依依不舍地下了逐客令,“再墨迹就要被叶笙发现了。”
“见面再好好聊。”她轻轻捏了下宋津南的鼻尖,一边转身回望,一边疾步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她的背影彻底看不到了,宋津南才收回视线。
这时,季天来了,打过招呼恭敬地递给宋津南一部手机。
宋津南拿起手机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与宋氏集团的股权有关。
结束后,把手机交给季天。
季天看宋津南的眼神欲言又止,宋津南扫他一眼,“是不是贺洁贞住院另有隐情。”
“不光有隐情,而且里面的水很深,有可能牵扯到十一年前跳楼的宋氏财务负责人。”季天讪讪道。
宋津南略作思索,“那个时候我还在念书,听说出了两条人命。一个是宋氏的财务负责人,另一个是荔城市政府招商引资办副主任。”
“当时的媒体不如现在发达,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老爷子为了平息那场风波,光封口费就花了八位数。”
“老爷子对那件事十分忌讳。我记得曾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报记者,写了篇几百字的报道,被老爷子知道后,第一时间找道上的人砸了报社,报社社长和主编磕头道歉才罢休。
那个记者后来出车祸失去一条腿,得到了七位数的经济赔偿。”
“先生,您猜当年荔城畏罪自杀的招商办副主任是谁?”季天问得很小心。
宋津南面色明显一滞,“不会是乔晚的父亲吧?”
“半小时前得到一个消息,十一年前荔城自杀的招商办副主任程星和——”季天声音骤小,“是乔主播的亲生父亲。程星和出事后,贺洁贞托人把乔晚的户口迁到一个乔姓亲戚家,改了姓氏。”
宋津南眉心拧出一道沟壑来,“我想知道,宋氏在那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我马上来查。但年份久远,很多重要证据都已人为销毁,还要瞒着老爷子的眼线,实在无法保证什么时候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