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口中呻吟,哀嚎不断。
“疼,疼啊......饶,饶命,你们要索命......找他!”有人忍着剜心般的疼痛,抬起手,颤巍巍地指向傅羽。
“我,我没想杀你们......是,是他......”
“是他逼着我......逼着我杀了你们......你们要报仇,要索命......就去找他!找他!”
那个逃兵又惊又怕,心口疼得令他想挖开自己的胸膛,将一颗心活活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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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涕泪,连连求饶。
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样,个个都指向了傅羽,说的话也大差不差。
傅羽呆呆站着,心头一阵冰凉。
知道这帮人靠不住,没料到如此靠不住!
还没怎么着,就一个个的自己吓自己,鬼哭狼嚎不说,还把杀人的罪名往他身上推?
傅羽冷笑。
他是杀了人,可其他人也别想逃掉!
三十七个逃兵,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有村民的鲜血!
谁都别想赖账!
细雨冷眼旁观,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开始窝里斗,这是不是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在她身旁,站着虎子。
虎子两眼通红,一看就哭过。
他愤怒地瞪着那些喊着疼,又拼命求饶的逃兵。
“他们这些混蛋,还好意思喊疼,求饶?”
被他们杀害的那些村民,疼不疼?
大祸临头时,那些村民是不是也在苦苦哀求,求恶人发善心?
可是这些恶人没有发善心,他们没有放过求饶的村民!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那些村民?
他们想抢劫村子,那就抢东西好了,为什么要杀人?
虎子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他想起来了。
背山村,这名字如此熟悉,是因为他听过。
铜头嘴里念叨过。
他姥爷家就在背山村。
铜头他娘是背山村的姑娘,嫁到了过马村。
铜头很喜欢他姥爷,每年都会跟着他娘回娘家走亲戚,回来时就带回一大篮子红枣和青皮核桃。
他就吃过铜头姥爷专门给铜头摘的鲜核桃。
青色的皮砸开,汁水渍到指头上,黄黄的,足足过好几个月才能洗掉。
若是不小心,将汁液溅到衣服上,那就完了。
就算把衣服搓烂,染上的汁液也洗不掉。
那就要屁股遭殃。
洗衣服洗得暴躁的妇人,回到家,扯过孩子就是一顿揍。
臭小子,做件衣衫容易吗?一点不知爱惜!
不揍一顿,难消当娘的心头之气!
每次铜头走亲戚回来,若是带回了鲜核桃,村里定然有几日鬼哭狼嚎......
眼中含着的泪,不小心滚了下来,虎子粗鲁地抹掉眼泪。
背山村的人死绝了。
铜头的姥爷......自然也,也没了。
铜头可怎么办?
那个爱哭鬼,若是知道了背山村的惨事,知道了他姥爷不在了......他一定会扯着嗓门,嚎啕大哭。
可再哭,他姥爷也回不来了。
虎子又抹了一把泪。
“细雨,若是......若是你没发现那个探子,那,那我们村子会不会也像背山村一样?”
细雨想了想,摇摇头。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有我呀!”细雨拍拍自己,“有我在,你们村不会有事的!”
就算这些逃兵进了村,她也能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虎子难过地点点头,“我们村很走运,对不对?”
细雨没说话。
虎子喃喃,“可背山村和前山村的人就不走运,他们好惨......”
真的......好惨!
他们先赶到的背山村。
因为背山村离得更近些,也因为背山村所在的山坳里,有浓烟冒出。
赶到山坳,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呛鼻的很。
他们匆匆进到村子里,一进去就就被村中景象惊呆了。
成片废墟,尽是焦土。
村里的火似乎刚刚熄灭,废墟上仍有黑烟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