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虽然分崩离析,但不意味着江面上没有片板可依。
在经过短暂的观望之后,那些船家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计。
毕竟,他们家小业小,可经不起几天不做生意。
由于漕帮混乱,世家们还在商量瓜分利益,并未出现能一锤定音的人,所以以前固定收的杂七杂八费用没人收了,导致江面上的小船还多了不少,尽显一副热闹景象,当真是一鲸落而万物生。
“宋大人还请放心,在下一定将书信钱财和孩子们成功送到东州稷下学宫。”
陶宗旺拱手毕恭毕敬道。
他本来也是要去东州,顺路而行。
“莫要叫俺什么宋大人了,俺现在那是草民一个。”
宋瑞摇头,朝着陶宗旺郑重行礼,语气凝重道:“这些孩子们,就拜托恁了。”
“宋大……宋老先生放心吧,在下定保孩子们安全抵达。”
陶宗旺承诺道。
“老陶,我有空也会去东州稷下看看的。”
陈胜拍了拍陶宗旺的肩膀,警告道:“要是没遇到这些孩子,那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找到你,并好好款待你的。”
“陈,陈少侠说笑了,我必不负所托,将孩子们一个不落地送到稷下的。”
陶宗旺汗流浃背道。
他想起昨天陈胜进皇宫前,把杨春的脑袋扔给他,叫他埋好的情景,头皮一阵发麻。
“宋爷爷,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孩子们问道。
“宋爷爷还有些事要处理,过几天就去稷下。”
宋瑞笑道。
他给陶宗旺的书信,是让其转交给夫子的,夫子收到书信,自然会照顾这些孩子们。
“哦,那宋爷爷要快点来哦。”
孩子们说道。
“很快的,很快的。”
宋瑞摆手。
很快,船启航了。
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身影,宋瑞在岸上,招手引来一船家,朝着陈胜笑道。
“陈小哥,俺请你在这江面上的客栈小酌几杯可好?”
“可,宋老先生稍等一下。”
陈胜点头,随后兔起鹤落,来到一个人的身后,将手搭在其肩膀上。
“虞姑娘,没人告诉你,你的跟踪技法很拙劣吗?跟了一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