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八人抬棺,两人扶灵,厚重的棺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布。
棺椁后方是一溜八辆马车,马匹脖子上扎着白花,车厢用白布铺盖。
马车两边跟着身着白色孝服的人,手中持铁锨、镐头等物。
最后方是一队乐人,他们吹奏着悲伤的哀乐,为逝者送行。
他们所经之处,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
“师父,那是出殡的,咱没带家把什,无法超度亡灵,咱快点儿让开吧,别挡了亡人路。”
金钱说着,一手拎起乌丫丫,一手拖着夏小七,往道边躲去。
“哎哎哎,放下我,放下我。”
被提溜起来的乌丫丫大声叫道。
声音之大,压过了哀乐穿透云霄。
人们纷纷看过去,连送葬的队伍里,都有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师父,您小点声,逝者为大。”
放下乌丫丫后,金钱一把捂住她的嘴。
乌丫丫一把将金钱的手拍开,微带怒意说:
“逝者为大得有逝者才行,现在哪有逝者,哪有逝者?我是你师父,我才最大!”
说话间,跳着脚往前挣。
“嘿,小胖丫,你这么小就是他师父了啊?”
路边看眼的一个汉子,指着金钱问乌丫丫。
“昂,我是他师父,他是我徒弟。只可惜老徒弟学艺不精啊,道行不大行。”
乌丫丫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息。
“哈哈哈,小胖丫可真有意思。”
“不许叫我小胖丫,我这不是胖,是圆润。
刚才我已经容忍你一次了,俗话说有再一没有再二,你记住了哈。”
乌丫丫严肃的纠正道。
“哈哈哈,好,圆润,圆润,确实挺圆润的。”汉子哈哈笑道。
“哎,别笑了,人家出殡,你搁这儿笑算怎么回事?”
边上一位公子用胳膊肘子拐了汉子一下,提醒道。
汉子立即收敛笑意,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没事,大叔,他家就没死人,您笑笑没事的。”
乌丫丫抬手拍了拍那汉子的大腿说道。
“小胖……小丫头,这事可不要乱说,没死人谁戴孝啊?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吗?”
汉子弯腰小声对乌丫丫说。
“他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啊!那棺材里没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