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家小辈脸都白了。
从进公主府开始,这萧见川便是遇见一个人就要得罪一个。
他是如此个性,家中长辈也提醒过。
但是却没想到,这人还拉上了自己。
揽着自己的肩膀,一副与萧家子弟握手言和,同是一丘之貉的样子。
萧家已然不复当年,这一天下来,得罪的人该有多少,这是要逼着萧家被赶出京都,同他当年一样夹着尾巴逃离吗?
李星昀被这话一噎面色发白。
“我并非觊觎,只是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是他弄丢了心中之人。
又有什么脸面来插手。
他的话越来越小声,最后只剩下自嘲的一声轻叹。
分别之际,萧见川冲着李宁祁挑眉使眼色。
走过长廊,经过聂寒的时候:“抱着个剑有什么用,若是我,直接挑了人了。”
聂寒:“......”
主子让他来得罪人,这是连自己都不放过了?
萧见川一身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瞧那萧家小辈被他夹在腋下抖得像只鹌鹑一般。
这样一个兵鲁子,与这满园秋色可真是...
总相宜啊。
转过几座阁楼,萧见川便想寻一处地方再饮些酒。
就听得悠扬婉转的乐声传来。
他虽不通音律,但此曲哀绰,不由便思忆起那些埋在黄沙之下共同浴血的兄弟们。
顺着那声音要往前走。
身侧的鹌鹑开口哀求:“表...表哥,我能...能上个茅厕吗?”
瞧他两股战战,萧见川薄唇一扬,终是松开了手。
该得罪的人似乎得罪的差不多了。
这萧家总得背些锅吧,谁让他们有我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子孙!
自个儿寻声来到一水榭亭台,琵琶声却陡然停了。
萧见川蹙眉。
好不容易自己有两分雅兴。
他驻目看去,就见一青衣女子手抱琵琶,正与一男子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男子伸手想递个帕子,但这女子似乎很是害怕,连连后退了几步。
萧见川实在看不下去,一声吆喝,人也大跨步的向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