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于心不安的公子因着她受伤,强撑着发烧成那个模样也要来日日探望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开来。
若是得了药膏,诓他为自己上药倒是不错。
将药收下,金丹凝问道:“好妹子,我想问,那位同我一起回来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南汐一愣,但随即明白她所指何人:“是晋王世子殿下,李星昀。”
“晋王?那个不守信用的老匹夫?他这人风度翩翩,老爹可不怎么样。”
南汐听李宁祁说过晋王与玉崂山部族还有东炎国的合作。
原本她以为晋王与皇帝相争,再如何也只是争那一分朝堂权利,却不想,他居然勾结外族,半分不把天下黎民放在心上。
这样的摄政王,又怎能让朝堂清明,百姓安康?
瞧她似有愤慨,金丹凝举起了手起誓:“好妹子,我部族不过是祈一方水土,祈族人能活下去,并不想卷人你朝争斗。”
这次的主要目的是那批私盐。
南汐明白她所求,亦是对她慷慨出手感激不尽:“夫君与我说过,部族过冬缺盐,才不得不被人握住了命门。本次回京,我定当会尽自己所能,一力促成互市。”
金丹凝扬了眉毛,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南汐的肩膀:“那就靠妹子了。”
说罢,她又前倾了身子,笑眯眯问道:“不知这世子爱好什么?家中可结亲了?”
南汐刚想回答,却传来敲门的声响。
外头的是李星昀,几日未见南汐,是因着自己热病一直未好,现下好些了,便想来瞧一瞧她。
南汐看向了金丹凝。
后者了然。
自己的身份与骠骑将军的到来都是需要保密的。
这南明朝的规矩就是麻烦!
故而起身,前去开了门。
却倚在门框上没有移开位置,李星昀自然也无法进来,只是鼻尖缭绕浓浓的药味。
他蹙眉:“南汐可是受伤了?”
金丹凝小腰一掐,就冲着李星昀扬了扬下颌:“你的病可好了,若是过了病气给妹妹可不成。”
听得这话,李星昀只觉得耳尖都有些泛红。
那日,姑娘说她不会水,故而李星昀只得抱着她跳入河中。
却不想,前些日子伤神伤身,河水冰凉刺骨,竟让他一时之间,脚无法动弹。
将怀中的人用力一推,他沉下水去...
昏迷之前,是这姑娘探水而下,贴上他的唇渡气。
一个姑娘,是如何将他拖上岸,如何带回到国公府中,他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