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花通体有毒,常人接触都会心悸,更何况是胎象本就不稳的沈姝。
自从沈姝怀了身孕,皇上送的“补药”便换做了真正的补药,薛芝言特地寻了时机为她探过脉。
如此,想害沈姝这胎的就不是皇上。
除了皇上,这宫里唯有这群宫妃最有动机。
寄蕊侧头略一思索,小声道:“奴婢刚在外头倒是听姜嫔身边的宫女素云说起,过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秦常在,常在对于姜嫔要送的礼很是好奇,故而还拿着端详了许久。素云还说,这秦常在为人随和,倒是很好说话,自家主子性子沉,若是能得个朋友,她也开心。
薛芝言听到这话,心下一沉。
上回秦越落胎一事就很是蹊跷,如今想来,实在是可疑得很。
皇上暗中防着秦越,秦越自己似乎也不想生皇上的孩子,但是她不生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想害沈姝的胎。
如此心机城府,倒是与她平日装出来的乖巧娇弱很是不符。
她是皇后亲自举荐的人,为的就是给皇后生个皇子傍身,如今看来,她并不想听从这个安排。
甚至于...
薛芝言眉头微蹙,想起了一个可能性。
招手示意寄蕊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话。
当夜,便有封信送到了地下赌坊夜宁的案头之上。
他捻着那信件,放在烛火上燃烧,看着那些娟秀的墨迹一点点化为灰烬。
火苗跳跃在夜宁的瞳孔之中,他轻笑:“秦越的舞蹈教习吗?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