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中,年世兰皱眉看完了手中的密信,随手借着烛火将信点燃。
火舌骤然跃起又缓缓消失。
“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消息不能传,哥哥与十四爷的联系越少越好,皇陵那里被皇上盯得很紧。”
说罢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桌上的灰烬。
“齐月宾太疯了,齐家没了可用的后辈,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这对母子自相残杀,可咱们还不能这么做。”
“太后也是异想天开,几封信就能让她丧失理智,真以为皇帝没了子嗣就能让她小儿子上位,做梦。”
颂芝睁大了眼睛,“两位阿哥的事情是太后做的?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四阿哥。”
“让周宁海去阿哥所送些药材,提醒他小心一些。”
颂芝一边给年世兰捶腿,一边出言安慰,“娘娘放宽心,没有咱们,延庆殿那边得不到皇陵的消息。”
年世兰将手中的帕子扔在桌上,“要不是太后谨慎,身边都是早年伺候她的人,本宫还真用不着齐月宾。”
“那位很小就被接到宫中抚养,有些人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外头她不还是得求您吗!”
闻言年世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
“让人去告诉齐月宾,本宫不是她手下,少用这样的口吻说话,现在朝堂不能乱。”
最起码,在年家新的退路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不能乱。
收到回信的齐月宾也没有生气,只默默多喝了几碗药。
吉祥心疼地给她擦着粉,“娘娘应当保重身体才是,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频繁的小动作极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太后也是在先帝后宫中厮杀出来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只要不傻,她早晚会清查身边的人。
要是发现底下人阳奉阴违,这么多年攒下的人手就全折了。
齐月宾瞟了一眼吉祥手中的盒子,“换个红一些的胭脂,看起来有精神一些。”
说罢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慢慢来?我如今这副残破的身子,再等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复仇。”
“还是她年世兰命好,这么谨慎,想必年家已经在找后路了,真好啊,还有亲人可以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