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静芸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在女兵营中会给她加分多少。在这里崇尚自由与平等,除了平时训练,会分中队长小队长,会分军官与士兵之外,生活的时候,大家的身份可是一样的呢。
知道血长空的禀性,这根本就是一个还没有开化的木头,索性范静芸也不去逗弄他了,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着,“怎么样,接下来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一说起任务来,刚才榆木脑袋的血长空马上变得聪明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有任务,我可不能告诉你。”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都是有保密条例规范他们。莫不说,这一次的确是有重要的任务,就算是没有,他也是不会多吐出了一个字。
能被朱常武看中,成为正五品镇抚使,血长空这点保密意识还是有的。
范静芸抬头,正看到血长空眼中露出的那谨慎的眼神,当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木头,谁要向你打听你的任务了。这点保密原则我也是知晓的。我就是告诉你,如果是出任务,一定要小心一些,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有...”
得知范静芸不是在打听自己的任务,而是出于关心自己说出了这些话,血长空也马上笑了起来说道:“嗯,这一点我知道的,不管有没有任务,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这也是指挥使常对我们说的话。哦,对了,你刚才说还有,还有什么?”
“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多照拂一下我的父亲就照拂一下。当然了,都要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进行。”范静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父亲和家人这般的对待自己,甚至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范家的清名,就要逼自己当尼姑,这就是逼着自己去死,范静芸是有些伤心的。可话说回来,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家人,如果说让她就此与他们撇清关系,心底里还是做不到的。
“哦,这件事情呀,你放心,我会的。范首辅可是你的亲人,那就是我的亲人。”铁树终于要开花,血长空算是说出了一句让范静芸满意的情话来。
“死样。”范静芸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暖到了心里,然后俏脸一红,这就风情万种般的看了血长空一眼。
没一会,从女兵营这里离开的血长空,感觉到全身都充满了干劲。进入外城之后,便带着一众精锐的锦衣卫手下,三拐两拐来到了外城的一处宅院之中。
轻轻的叩门之声响起,三长一短之后,房门才被打开,血长空的人影一闪,也随即钻了进去。
他带来的那些锦衣卫却是被留在了外面,负责警戒任务。
考虑到保密性,这些锦衣卫都不知道是谁在住在这里,也自然就不知道镇抚使要见的人是谁了。
之所以如此的保密,全然是因血长空见的是五军大都督府的都督之一叶恒。
叶恒,可不仅仅只是像田妃父亲田弘遇那般,只是挂了一个都督之职,他可是有实权之人,且是天天都呆在军队中的将领。
叶恒出生的时候,家境贫寒,三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到八岁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便经熟人推荐去了当地的最大的镖师家中打杂,那是没有银子可拿的,就是管他一天两顿饭,表现得好了,年底的时候会给两尺布而已。
只是未曾想到,这位叶恒很有练武的天赋,那些真了八经的武学徒往往需要学很久才会的招式,他竟然看上两遍就能学出个模样。大镖师发现了他的天赋之后,起了爱才之心,便开始认真教导,等到十四岁学有所成时,便将独女张依依嫁给了叶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