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神色凝重:“只怕比儿子所言更为严重。”
孙传庭目光转向沈槯:“有了你的火器营,也无法剿灭流贼?”
沈槯苦笑:“爹,火器营仅有四千人,而流贼至少有五十万大军,兵力悬殊太大。他们每人吐口唾沫,都能把火器营淹没。”
孙传庭不甘心:“一个火器营不行,那若有十个火器营呢?”
沈槯苦笑更甚:“爹,您就别开玩笑了。组建十个火器营,需要多少银两?以大明朝如今的财政状况,根本支撑不起。”
孙传庭沉吟:“若集北五省之力呢?”
沈槯摇头:“北五省又能有多少财力?每年能挤出二十万两已是极限。”
孙传庭追问:“二十万两,能组建多少火器营?”
沈槯苦笑:“二十万两,仅够火器营四千将士半年的军饷。若再加上长枪营和辎重营,连半年都支撑不了。”
孙传庭震惊:“这么多?”
沈槯点头:“爹,军队就是吞金巨兽。要想保持战斗力,不仅需精良装备和严格训练,更需大量银两支撑。我手中的火器营,已投入超过百万两。”
孙传庭咋舌:“需要这么多?”
沈槯苦笑:“爹,打仗最终打的不就是银子吗?”
孙传庭叹道:“幸好你们王家是山西首富。”
沈槯连忙摆手:“王家虽富,但产业已全部转移至江南,儿子手中并无余银。”
孙传庭笑骂:“臭小子,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建奴攻城时,王家捐了两百万两,张公公又捐了二十万两。除去赏银和赈济,应还剩近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