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你我之间,有何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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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士道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将军,李岩此人野心勃勃,您就不怕他日后养虎为患?”
沈槯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即便李岩真是猛虎,此刻也尚未成气候,无须过分担忧。至于养虎为患,那更是遥远之事,尚轮不到我们操心。”
甄士道恍然大悟,神色稍缓。
沈槯笑容收敛,低声说道:“与李岩这样的枭雄合作,需时刻谨慎,步步为营,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话题一转,甄士道再次问道:“将军,那明日与建奴的决战,我们该如何部署?”
沈槯沉吟片刻,道:“明日决战,我军只能出动四千火枪队主攻,其余三千边军必须留守城中,以防不测。”
甄士道点头,随即问道:“那李岩方面呢?”
沈槯答道:“李岩应会倾其所有,派出八千骑兵参战。如此算来,我军与流贼相加,也不过一万两千人,兵力上仍处于绝对劣势。但建奴内部亦非铁板一块,一旦战事不利,蒙古骑兵定会率先溃逃。”
甄士道面露忧色:“只怕流贼的八千骑兵难以发挥实效。”
沈槯淡然一笑:“我从未指望流贼能发挥多大作用,他们只需护住我军两翼即可。只要两翼不失,凭借火器营的四千精兵及两尊臼炮,足以攻破建奴大营。”
甄士道仍不甘心:“如此一来,此战只能打成击溃战。届时,李岩的八千骑兵定会乘胜追击,建奴的兵器、铠甲等战利品,恐将尽归流贼所有。流贼未出一分力,却坐享其成,实乃便宜了他们。”
沈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我们只需建奴的战马,那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至于其他战利品,流贼愿捡便捡,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