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时间像村里人一样,跟着去看他们的处理过程,又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到了齐韵如去县城的时间,跟乔爷爷说了一下,齐韵如跟以往一样,骑上自行车,拿上药箱,便出发了。
这一晚,齐韵如给秦邵松治疗的时候,秦邵松有些关心的跟齐韵如说道,“媳妇,最近城里有点乱,你来回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点儿。”
齐韵如点头,“嗯,还是那些学生在闹吗?”
“哎,也不光是学生了,还有医院,街头都有,很多家里有点钱的,最近又被打砸了不少,现在学校都停课了,听他们喊着去京市啥的,我看这县城估计要乱一阵儿了。”
秦邵松也很无奈,他一个从部队里出来的人,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所谓的运动,提到那些运动,为什么会如此的狂热,甚至,放下所有的事情,就为了搞运动。
虽说他最近腿上已经明显感觉到好转了,但是局里很多事情他还是参与不了,只能写写报告,遇到案件帮忙查找证据什么的,就算如此,县城的形势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这些所谓的运动,他们局里的人都已经很长时间忙的像个陀螺了,就像他,从入职到现在,还没回过家呢,虽说这其中有自己行动不便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局里真的脱不开身。
听着秦邵松的话,齐韵如也知道现在的时间段,点点头,“嗯,那些人天天喊着运动,有时候跟个疯子似的,你也得注意着自己的安全。”
“我没事儿,他们该怎么运动也运动不到咱身上,就咱这出身,身上挂着的奖章,也得把那群红帽子给吓走,呵呵。”
说完后,秦邵松突然想到齐韵如的身份,“你也不用担心,虽说你这出身不好,在咱们村里,也没人跑村里撒野,就是你在路上注意点儿,别被人盯上了。”
齐韵如微微点头。
其实,这话她是有些不认同的,出身不好,完全是这个时代畸形的价值观所致。
这时候出身好,那叫根正苗红,必须是工人,烈士家庭,贫下中农才叫出身好,这时候,有钱就是原罪。
齐韵如离开的时候,秦邵松还很是叮嘱了一番,“你回去也跟爷爷,妈还有乔爷爷说一声,最近尽量在村里待着,尽量别外出,公社也别出去了,另外,让他们衣服上尽量缝上几个补丁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