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才峰,本官允你自辩,你可有何话说?”陆译转头看着仍旧双膝着地,跪于一旁的杜才峰,沉声问道。
杜才峰拱手说道:“回大人,草民购买砒霜确实乃是为了治疗痔漏之症,而且草民亦不是第一次找牛掌柜购买。”
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有转折,陆译转头看着牛掌柜。
牛知春赶忙抱拳拱手,诚惶诚恐道:“大老爷,杜才峰所说皆为实情,薄册中亦有记载。”
陆译面色一沉,厉声道:“适才为何不说?”
牛知春脸色霎时变得煞白,讪讪道:“他上次购买,都已经是三年前了。”
陆译并未继续理会,转头看向霍振远,继续盘问收集涉案信息:“霍振远,杜才峰与你父亲近期可有冲突?你因何认定是他杀了你父亲?”
此间应该另有隐情,霍振远神色颇为犹豫,似有难言之隐。然其似乎并不想吐露太多,竟抬起头怒视着陆译:“霍某不知陆大人为何要偏袒此贼子。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家父亦是在家中中毒身亡,陆大人不信,可到家中进行查看。为何还要问这么多?”
陆译平静地直视着霍振远,目光幽寒:“霍总镖头是在教陆某如何断案么?霍振远本官提醒你一句,按本朝律法,如若查实诬告,则需反坐,且罪加三等。你可听明白了么?”
霍振远脸色微变,退后一步,拱手道:“在下不敢,霍某此刻心乱如麻,失了分寸,还请县尊大人勿怪。”
陆译沉默须臾,方才继续言道:“公堂之上,当依律法纲常。此次本官念你新遭父丧,暂饶你一次。若有再犯,本官绝不姑息。还不速速如实道来!”
霍振远讪讪道:“陆大人,非在下蓄意隐瞒,实因此獠所行,委实不堪。他觊觎家父新纳姨娘之美色,近日身藏剧毒之物,于霍府左近游荡,伺机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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