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挤了进来,为首一人不过二十余岁,锦衣华服十分倨傲:“陈阿福,发生了什么事?”
陈阿福哀嚎道:“求国公给小的做主啊,小的好好的走在路上,却被这汉子骑马撞断了腰,这么多人亲眼见到了,这汉子却还不承认。”
薛仁贵急忙辩解道:“俺没撞到他,是他扑上来撞到了俺的马上!”
华服国公冷笑道:“他又不是诚心寻死,怎么会扑倒你的马上挨撞?分明是你撞了人!”
“看你一脸憨厚,没想到竟然如此巧言令色!”
薛仁贵急的眼睛都红了:“俺没有!不是俺撞的!真不是俺撞的!”
“我乃当朝应国公武元庆,这人是我的家仆,你既然撞了我的家仆,今天本国公无论如何都要替家仆讨回公道,不然我应国公府颜面何存?”武元庆傲然道。
薛仁贵急声道:“俺没撞,俺真的没撞!”
武元庆冷笑道:“本国公也不是仗势欺人之人,这就带你去见官,本国公倒要看看长安县令会如何判罚!”
薛仁贵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去见官就见官,就是他撞的俺的马,俺问心无愧!”
“仁贵!不可胡来!”
柳银环扶着薛母走下了驴车。
薛母面色凝重,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撒谎,是那人扑上来撞在了马上。
这明显是想讹诈!
只是,她心里也有些不解,她们穿着粗布衣裙,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穷人,那人为什么要向她们讹诈?
这位自称应国公的人一身锦衣不说,身上的玉佩十分名贵,骑的是高头大马,就连马上的铃铛都是赤金的。
薛家是家道中落,薛母年轻的时候也曾见过世面,她看的出来这位自称应国公的人绝对出身富贵!
很可能是真的国公!
那就不能去县衙见官。
若是去见官的话,她们在长安举目无亲,对方又是国公,结果还用想吗?
薛母陪笑道:“这人路上走着难免有走神的时候,不管是这位郎君主动撞的马还是被马撞到了,终归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