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回去告诉了长孙无忌,说你有办法坐实杜景俭私吞五万文公廨本钱的罪名。”
程俊看他额头上冷汗直流的模样,继续说道:
“长孙无忌是老狐狸,绝对不会授人以柄,所以他会说他觉得这件事确实有可疑之处,应该查个清楚,然后叮嘱你来查。”
“我说的对是不对?”
程俊问道。
林令史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程俊,他至少猜对了八分。
程俊接着道:“杜景俭涉及的本就是你手里的五万文公廨本钱,长孙无忌让你来查,合情合理。”
“大安坊位于长安县之中,他下达公文让长安令出面帮你,也是合情合理。”
“事情迟迟没有解决,他下达公文让大理寺少卿胡演过来看看,这做从中协调,更是合情合理。”
“这么多武官聚集在大安坊,他为了各方着想,所以请德高望重的太子少保李纲出面,谁能说他的不是?”
“说好听一些,他这叫顾全大局,一心为公。”
简直跟我一样大公无私......程俊心里默默说完,看向林令史说道:
“从方方面面来讲,确实如你所说,长孙无忌与此事有关。”
“但是,他早已经把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人家依法办事,应该得到陛下褒奖,而你的所作所为,却只会得到朝廷的严惩,你拿得出长孙无忌当面命令你栽赃嫁祸杜景俭的证据吗?”
程俊看他面色苍白的样子就知道他拿不出来证据,继续说道:“你拿不出来证据,却在这里意有所指你的所作所为都来自于按照长孙无忌的命令,按照我大唐律法,这叫诬陷!找死也不是你这样找的,再者,你觉得你提了长孙无忌的名字,我就会投鼠忌器?你这叫想得太多,长孙无忌会为了你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坏了他自己的名声吗?你如果会下象棋的话,就该知道象棋有一招叫做弃卒保车。”
“而兵法中,这叫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