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金莲太厉害了,她拿不到呀。
更何况鲁慈生死未卜,她的心也闹得慌,都没心思跟金莲斗了。
“可是娘,我好饿呀,还有,这个月的束修还没交,娘……再不交,肚子就不让去学堂了……”
鲁家穷光蛋一群,就连去学堂,都是鲁母脸都不要的求着夫子分期付款的。
把一年的束修,分成每个月每个月的一点点给。
夫子被缠得没办法了才同意的。
鲁慈银子寄到的时候就应该给了,但是她们没拿到银子,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鲁迁每天都去学堂面对夫子,简直拖无可拖了。
“这……这……那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鲁母娇弱得一点也不像村里的妇人,面对这一点点束修竟然都没了主意。
鲁银朱在旁边听着都着急,她站了出来,“二哥,要不明天我和你去学堂,再去求求夫子宽容几天吧……”
“你怎么净出馊主意,你这样做,我会被学堂的人笑话死的!”
上次没有墨都要被笑得无地自容了,现在连束修都交不起要求夫子宽限几日,让人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学堂立足?
别说束修,鲁迁想起他那块要用完的墨就头疼了。
家里米都买不起了,他的墨要是在用完了,可就没人再会分他半块。
“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现在我们家都没米下锅了,哪还有钱交束修呀。”
鲁银朱被凶了一句,心里也十分委屈。
有钱谁还想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真以为她愿意去别人家求着借米吗?她只是年纪小,不代表没有自尊。
低眉顺眼的求人,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好了,都别争了,等你们嫂嫂回来,娘去问,都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没多久,金莲从外头回来了。
鲁母纠结了半天还是拉下自己的脸皮问金莲要银子。
金莲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摸出了一个铜板。
“怎么就这点银子?!!!你不是去上工好几天了吗?!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有一个铜板啊!!”
“娘,我不小心打碎了主人家的一个花瓶……他们说我以后大半个月的工钱都要扣掉赔给他们,这个铜板还是他们见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