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八岁,他还有光明的未来……
郁知把抱枕往孟应年怀里推了推:“喏,今晚它就是我的平替,抱去吧。”
孟应年嫌弃地看了那个破抱枕一眼。
下一秒又茶上了:“知知,我手好痛。”
明知道他在茶,郁知抗争了几秒,还是翻身坐起来:“我看看。”
麻药劲过了,但孟应年的左手还是使不上力。
郁知轻轻托着孟应年的左手,仔仔细细查看了绷带。
没有渗血的痕迹。
他不是医生,只能这样粗浅地检查一下。
郁知渐渐忘了孟应年原本是在茶,关心道:“很痛吗?要不让余宁来瞧瞧吧,开点止疼药。”
孟应年很受用,得寸进尺道:“很痛,可能抱一抱知知就这么痛了。”
“……”
郁知顿时清醒了。
他黑着脸放下孟应年的手,翻身躺回去,冷酷道:“痛就找医生,知知又不会治病。”
孟应年:“……”
郁知把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想设个闹钟明早回学校。
一摁,发现屏幕摁不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充电器在沙发那边,郁知一眼望过去,十几步路好似相隔万里。
好不想动。
郁知挣扎了一会儿,极不情愿坐起来。
刚动了动,孟应年就在旁边问:“怎么了?”
郁知:“手机没电了,拿充电器。”
孟应年拍拍他的肩膀,主动说:“我去给你拿。”
话音落,孟应年利索下床,去沙发那边拿了充电器,递给郁知。
郁知接过,对他说:“谢谢。”
“下次这种小事直接使唤我。”
孟应年对郁知笑了笑,补充道:“也不要跟我道谢。”
郁知微怔。
好几秒后才“嗯”了一声。
他独立惯了,不管做什么都自己来,脑子里很难跳出“我要找谁帮我做什么”这种念头。
孟应年见郁知心不在焉,蹲下来捏捏他的耳朵:“感觉你在敷衍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没。”